第四章 资质鉴定
看完了整个学院之后，托尼带着意犹未尽的齐铭回到了菲尼克斯，谢天谢地午餐托尼没有再让齐铭对付地龙肉了，而是丰盛但比较常见的肉类和蔬菜。托尼还喝了一杯饮品，不过托尼表示这是一种有助于稳定魔力的酒，而目前作为魔法小白的齐铭还用不上。 午餐过后，托尼又带着齐铭飞上房间，并让齐铭小睡了一会儿。等齐铭醒来后，发现托尼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饰有铜黄色的花纹。 “这是进入委员会和教学区必须穿的正装，”托尼解释道，“其实也就是我们学院款式的法师袍，你已经见过中学和大学的学生了，大学的法师袍是纯黑色，中学则是深蓝色，小学的孩子们是浅蓝色。而高级魔法师的法师袍就有魔纹了，我这种就是铜黄色；圣域的大魔法师则是银色的魔纹。” 齐铭看了半天，甚至还摸了摸，只觉得这布料真是舒服啊，他又指指自己身上的浅蓝色长袍，问道：“那我现在算小学部的学生了吗？” 托尼点头，说：“当然，但你已经10岁了，又没有魔法基础。所以要等我教授你一些基本课程之后，再把你放到3级魔法师的班级。” 齐铭想了想，然后眼睛里快要冒出星星了。 两人前往委员会。 事实上，齐铭在喷泉处看到的两座城堡，正是伽海学院的中学部和大学部，而在两座城堡之间的那一列建筑，都属于委员会的工作场所。自西向东的五座建筑依次是交易所、资质判定所、委员会大楼、仲裁所和决斗场。其中四座建筑都是椭圆形的五层小楼，只有中间的委员会大楼是高达十层的近三角形建筑，几乎与大学部的城堡等高了。 经过广场的时候，齐铭看到一群人正从大学部出来，领头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女魔法师，长袍上点缀着精美的银色花纹，女魔法师的相貌比长袍上的花纹更加美丽，长长的褐色头发则让她的成熟风韵更加迷人。只是她的脸色非常严肃，整个人更是透出一丝威严，跟在她身后的十几位身穿纯黑色长袍的学生，有男有女，一律静若寒蝉。 托尼正低头沉默不语地走着，也不知是不是余光看到了，突然就换上了一副春光灿烂的笑脸，并向女魔法师挥手致意：“下午好啊，米莱雅阁下！” 而那位叫作米莱雅的女魔法师只是偏过头看了托尼一眼，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往西边去了。 托尼笑容不减，一直目送米莱雅远去，然后对齐铭说：“那是我们学院的大魔法师，米莱雅-莎娜阁下，应该是带大学部的学生去大型魔法实验室了。她是大学部的教授，也是委员会成员之一。记住了吗？” 齐铭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称呼她阁下啊。” 托尼边走边解释：“第一，她是委员会成员；第二，她可是18级的大魔法师了；第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位阁下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虽然算是我的长辈，但她并没有成婚。明白了？” 齐铭点点头，托尼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有机会上她的课，你也可以叫她米莱雅教授。尽管她在学院一向以严厉著称，但她和我们老师的关系很好，以后有什么很难解决的问题，找她，准没错！” 齐铭恍然大悟，重重地点了点头。 …………………… 走进资质鉴定所的大门，一位中年人便迎了上来，他和托尼一样穿着带铜黄色花纹的黑色长袍，只是啤酒肚已经大到连长袍都盖不住了，脸色也比托尼苍老很多，整个卖相更是不知差了多少档次。两人握过手，托尼拍拍齐铭的肩膀，介绍道：“这是齐铭，院长新收的学生，10岁。” 又向齐铭介绍：“这位就是资质鉴定所的所长，约什-德莱尼先生，高级魔法师，他会亲自进行你的资质鉴定。” 齐铭连忙也伸出手：“你……你好，德莱尼先……先生。” 约什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轻轻握了握齐铭的手，说道：“你好你好，齐铭是你的……？” 托尼也看向齐铭，少年咳了一声，说道：“齐铭是我的名字，我的全名是齐铭……德拉蒙德。”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约什似乎并不在意：“呵呵，一个少见的姓氏。今天的鉴定所，只有我一个人在，专门为你一个人服务。来，我们先登记一下。” 托尼一扶约什的肩膀：“不登记、不记录、也不能外传。” 约什楞了一下，托尼又说道：“这是院长阁下的意思。” 约什“哦~”了一声，连连点头：“明白明白，那我们直接去初级鉴定室吧。” 托尼又一摆手：“院长阁下还说了，直接去高级鉴定室。” 约什的脸色终于变得复杂了一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铭，轻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托尼。 菲尼克斯的管家矜持而得体地笑了笑。 “好，那我们直接上三楼吧。”约什说道。 托尼轻轻点了一下头，一边走一边向齐铭说明：“资质鉴定所可以鉴定初学者的天赋，也可以鉴定魔法师当前的魔法等级，一楼是初级魔法师级别的鉴定，二楼是中级魔法师鉴定，三楼是高级魔法师鉴定，也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四楼就是大魔法师了。事实上高等级的魔法师可以大致感应到初学者的魔法天赋，老师就觉得你的天赋还不错。” 齐铭点点头，又问道：“那五楼还有鉴定室吗？” “当然有，”托尼回答道，“五楼可以鉴定更高级别的天赋，不过那里主要是用来鉴定稀有魔兽的，因为初学者再怎么强，也展现不出能达到魔导师级别的天赋。” “为什么？” “天赋的测定主要是根据灵魂力量来判断的，但当你到了一定的魔法等级后，也可以开始慢慢修炼灵魂和精神的力量。所以资质坚定只能判断出你至少能达到多大的成就，它并不能预测你的上限。” 顿了顿，托尼又说：“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你足够勤勉的基础上，如果不努力，再好的天赋也没用，明白吗？” “明白了。那……初级和高级什么的，就是魔法师的等级制度吗？” 托尼笑了：“其实还有更详细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来到三楼，齐铭看到有好几个房间都关着门，约什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其中一扇门：“高级鉴定室一共有6个，其实都一样，因为我们总是保持着所有设备的完美状态。好了，小朋友，请你站到那中间去。” 约什手指着房间中央，大量的水晶和灰色石头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在中间空出了一块。整个房间很空旷，只有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石台，上面有一颗很大的水晶，和齐铭的脑袋差不多大小。石台和房间中央的圆阵之间，有一列水晶组成的线相连。 托尼解释道：“这个就是鉴定天赋的魔法阵，你站在那里就好，等会儿会启动魔法阵对你进行检测，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过我相信，对你来说并不是问题。” 少年嗯了一声，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惴惴，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魔法阵的中央。 约什站在石台边，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一指那块大水晶，水晶逐渐放出光芒，那条水晶线也逐渐亮起，一直点亮了整个魔法阵。 齐铭略显紧张地看着脚下圆阵散出光芒，光芒越来越盛，一个光罩像被吹起的水泡一样，从魔法阵中鼓起来，直到变成标准的半圆形，并完全盖住了齐铭的身影。 齐铭被迫闭上了眼睛，在光罩中的他，感觉周身每个角度都传来了压力，并且这压力在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光罩内部仿佛独立成一个特别的空间，齐铭甚至觉察到连脚底板都传来了强大的压迫. 压迫一直在缓慢提升，齐铭的身体则逐渐涌起了一种紧缩感，仿佛在持续的压力下，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往中间的核心位置挤压！齐铭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两手摸了摸身体，并跺了几下脚，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正常，并未出现变形的状况。 然而压迫感依旧存在，齐铭的感觉告诉他，这种压迫感似乎更多的来自于自己脑海中的感觉，而不是切身的感受。 这时光罩之外传来了托尼的声音：“齐铭！感受到那股压力了吗？抵抗它！那是施加在你精神和灵魂上的压力！” 齐铭的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抵抗？如何抵抗？齐铭从未遭受过这种类型的压力，根本不知从何处着手。他只觉得四肢全部被挤压到了胸腔位置，无比地难受，他想吐，却根本吐不出来。 不知为何，少年的心底突然响起了托尼刚才说的话： “……如果不努力，再好的天赋也没用。明白吗？” 与之一起出现的，是少年准备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兽人士兵挥舞着屠刀的画面…… 齐铭只觉得胸中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我！要！变！强！” “我要杀光所有的兽人！！！” 原本已经以一个可笑的姿势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的少年，竟然慢慢地伸直双臂，站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狰狞，但还是发出了一声怒吼！ 仿佛幼龙出世时发出的第一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