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瞳出现
外面寒风呼啸，车内却无丝毫凉意，乐仁智对这种既便宜又实用的电动车越发眼热。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买车的时候，他随即问起了关于刘通的事情。 “理想，现在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听刘通的意思是要让你出五万块钱，这不是小数目，你可要心里有数才行。”乐仁智直截了当问道。 颜理想早就组织好语言，乐仁智话音一落，他便详细解释起来。 原来刘通是本地人，在做石头生意之前，跟颜理想一样，也是做收售干货的生意，只不过转型的早，因此在石头生意上发展不错。 两人认识已有一年多时间，刘通为颜理想介绍了一些以前做干货生意时的老客户，因此渐渐关系熟络起来。 自从干货生意越发难做，颜理想也开始考虑转型问题。正好刘通在石头生意上颇有建树，颜理想便也想在这上面分一杯羹。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有钱人越来越多，日益丰富的物质文明已经不能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精神文明开始成为一部分人追求的目标。 石头生意在以前根本无人问津，但在近几年逐渐形成了一个新兴市场，一些眼光独到的先行人已经尝到甜头，刘通就是其中之一，这也让颜理想对石头生意充满信心。 只不过猛然进入新的行业，颜理想也难免有些担忧，所以急需刘通这样的引路人。 本来刘通在刚听说颜理想也想做石头生意时，心中有些不快，毕竟同行是冤家，但石头生意刚刚兴起，市场上有大片空白，在深思熟虑之后，刘通还是答应帮助颜理想。 年后刘通要去进货，既然颜理想准备进军石头生意，这一次是最佳机会，因为进货量大，可以享受很大优惠，刘通在为颜理想考虑之余也想占点便宜。奈何五万块钱对颜理想来说不是小数目，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决定下来。 听完颜理想的解释，乐仁智才恍然大悟。既然刘通没有欺诈的意思，他也完全放下心来。 “理想，刘通的生意我不知怎么样，但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考虑到，那就是以后的销售。石头可不是干货那样的消耗品，而且面对的消费人群也不一样。如果你把货进回来，没有稳定的销售渠道，生意也很难做下去。”乐仁智不由有些担心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颜理想却没有丝毫担忧之情，微微一笑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的销售渠道已经有着落了。”说着，他指了指随行的同村朋友。 “仁智，王浪是市里一家高档礼品店的主管，他可以让我的石头直接进入销售渠道。况且我在家这几年也不是白呆的，我也可以利用现在的干货渠道，把我的石头卖出去。你不会以为买干货的人中没有有钱人吧！”颜理想信心十足笑道。 当然了，王浪也不可能只是出于仁义才帮忙，他也要在其中落得一些好处。 听完颜理想煞有介事的回答，乐仁智知道他打石头生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理想，既然你都考虑的这么周到了，我觉得石头生意可以做。只不过你是第一次做，所以我建议你先少进点货。五万块钱有点多，我看三两万正合适。”乐仁智略作思索后为颜理想建议道。 说完，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要是手里钱不够，我这里可以支持你一部分。” “我手里的钱足够了，之所以跟刘哥说钱不够，那只是我的托词罢了。”颜理想笑着说完，又紧接着说道：“既然你觉得这生意可以做，那我这两天就再和刘哥好好商量一下。我的干货店暂时还不会关，短时间内要两头照顾，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销售的事情，乐仁智突然想起临走前刘通送给自己的石头，而石头上一闪而逝的几圈花纹让他疑惑万分，于是便顺势拿了出来。 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乐仁智上下翻看。颜理想看到他拿着石头如此仔细端看，笑了一声说道：“仁智，这种巴掌大的石头不值钱，说不定就是刘哥在河边随意捡的一块鹅卵石罢了。” 在刚才刘通拿出石头送给乐仁智的时候，颜理想已经看过，这块石头即称不上观赏石，更称不上奇石，无非就是圆润一点，上面还有一些淡淡花纹，比普通鹅卵石稍微好看一些而已。所以，颜理想才会如此说。 不过，乐仁智似乎心有所感，觉得这块石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只是要说特殊之处，一时他却无法发现。 车子在黑夜中行驶，通过车窗，外面风声隐约可闻。 乡村道路起伏不平，在快要进村的时候，车子一个颠簸，把凝神关注的乐仁智惊醒，他一个趔趄，身子撞在一侧车门上。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石头也跌落在脚下。 车子是王浪在开，不好意思说了几句，这时，车子已经通过石桥到了村口。 乐仁智弯腰把石头捡起，看到车子已经进村，开口对颜理想说道：“理想，我就在这里下车，你先把王浪送回去吧！” 因为乐仁智家住村尾，与颜理想和王浪家的方向正好相反，而且时间已晚，他也不想再劳动两人折返。 “就几步路了，我先给你送回家吧！”颜理想说道。 “就几步路，我三两分钟就到家，你还送什么送呀！”说着，乐仁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外面寒意袭人，乐仁智不由缩了缩脖子，挥手和颜理想示意后，转身朝家走去。 他的手里拿着石头，正准备装进口袋，一丝磨砂感突然传来，不禁让他一愣。 “咦，这块石头十分圆润，怎么有这种凸凹不平的感觉了，难道刚才在车上摔坏了？”心中疑惑，乐仁智不由停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天光，乐仁智看到，石头上明显掉了一块，让原本圆润的石头，出现了一个坑洞。 “这是什么石头，石质也太差了。别说是鹅卵石，连普通的山石都不如吧！” 乐仁智还准备回去后好好研究这块石头，没想到摔一下就掉了一块，他的兴趣立刻没有了。 “本来还觉得这块石头有什么特殊，现在看来是我多疑了，既然破相不好看，还不如扔掉算了！”想到这里，乐仁智握紧石头，准备用力扔出去。 “哎呦······” 就在这时，乐仁智忽感指间传来一阵疼痛，定睛望去，原来是石头破裂的地方正好割裂了手指。 鲜血滴在石头上，乐仁智哭笑不得。他把石头往地上一扔，一只脚用力踩了上去。 “想让你回归自然，你还不愿意，看来只能用你的粉身碎骨报我的滴血之仇了。” 石头的石质极差，乐仁智几脚下去，石头已经碎裂成了几块。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就在石头碎裂的同时，一道黑光趁着夜色没入了他的身体。 “好了，滴血之仇已报，心里也爽快多了。” 乐仁智迈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里，乐开怀和王翠兰已经入睡，乐仁智不忍吵醒，悄声洗漱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躺到床上，想着接下来的相亲，乐仁智心中充满期待，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黑夜静寂，乐仁智鼾声微作，不知什么时候，房间中突然闪起两点光亮，仔细望去，原来是乐仁智睁开的双眼。 此刻，乐仁智依旧处在熟睡中，但他的双眼却各自出现一个漩涡。漩涡渐渐收缩，最终化成瞳孔隐藏在乐仁智眼底深处。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乐仁智的情况，一定能认出他的这种现象像极了传说中的重瞳。 重瞳，传说中的不祥之兆，猛然出现在乐仁智身上，等待他的不知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