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零年代
时光飞逝，一眨眼，又是三年过去了。左小右也正式踏入了成年人的阶段。 十八岁的左小右，已经长成了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容貌十分英俊，不但身材好，那双大长腿更是被无数男生所嫉妒，同时被校内女生称之为再世潘安，白马王子。 现在左小右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但因为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第一，早已被学校保送了一个北大名额，所以整个高三时期，左小右应该是最轻松的高考生之一。 另外还有一个学生获得了保送名额，就是当年给左小右写情书的那位女侠。 这位女侠不但初中和左小右同班，就连高中也和左小右同班，而且左小右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她每次都是年级第二，但只论语文考卷，左小右每次都要输她两三分。无他，此女的作文水准太高了，几乎每次作文都是满分，左小右的文笔没她好，考不过就是考不过。 好在总分方面左小右拥有着巨大优势，每次总成绩都会超过此女十几、二十分，让此女崇拜之余，却又不服输的刻苦学习，从而一直牢牢占据着第一追赶者的角色。 正因如此，两人在升入高三之后，双双获得了学校的保送名额。 对了，女侠姓王名芳，一个十分符合时代气息的名字，芳龄二九，身高一米六八，体重50KG，怎么看都是模特身材，但容貌方面比一般模特漂亮多了，长的有点像左小右前世的一个女明星——陈红。如果这个时代也有校花排行榜的话，王芳至少能排进前三。 这王芳出身好，家庭富裕，学习也好，是全校雄性憧憬的对象，但就是这样一个女神，却主动纠缠了左小右三年，哪怕寒暑假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找他一起去外面玩。 左小右不是龙傲天那种目中无人的傻缺，对主动纠缠过来的王芳，既没有抱着主动的心思，也没有拒绝的态度，两人之间相处的还是相当融洽，但左小右一直觉得王芳不是他未来的结婚对象，因为王芳是个对国外充满向往的女孩，是个较为典型的认为国外月亮比较圆的时代产物。当然左小右并没有因此对她表示不满，在这个特定的时代，向往国外的人太多了，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有一堆GZJY贬低祖国，抬高欧美，各种软文发的让人恶心。 左小右没有改变王芳思想的打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观，既然她觉得国外好，以后去国外就是了，但左小右这一生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祖国。国外？也许旅游的时候会去看看，但工作生活的地方，永远都是国内。 但因为左小右言谈举止间对国外的不感冒，直接影响到了王芳的想法，原本她打算高考之后去国外留学的，但面对学校提出的北大保送名额，当她得知左小右已经接受了另一个名额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北大的保送。 听说王芳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还跟王芳吵了一架，但依靠着父亲的帮忙，母亲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北大也是国内最顶尖的学府，还是王芳父亲的母校，女儿能上自己的母校，这对王芳的父亲来说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 对了，因为这件事，王芳的父母特意邀请他去家里吃饭。作为这个时代最有学问的一小撮人，王芳的父母对女儿的感情基本抱着开放的态度，只要女儿喜欢的人不是太糟糕，他们就不会过于反对。但女儿究竟喜欢的对象是什么人，他们总是要看一看的。因为女儿喜欢上一个臭小子，从而改变了留学国外的想法，王芳的父母不亲自考察一下才怪了。 左小右从王芳口中得知她的父母想见自己一面，就有点奇怪：“你爸妈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王芳有点害羞的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麻花辫子，道：“我爸妈知道我喜欢你。” “……”左小右叹了口气：“可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早晚的事嘛！”王芳抿抿嘴，大眼睛望着他：“难道，你不喜欢我？”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不觉得我们还太小吗？”左小右道：“我们还是高中生呢！” “但我们都已经年满十八岁了。”王芳认真的说道：“1981年1月1日婚姻法正式实施以前，我们这样的年龄都可以结婚生孩子了。” “……”左小右无言以对，现在是1983年，国内首部婚姻法在两年前刚刚实施，规定了男女的法定结婚年龄，但是在此之前，男女之间结不结婚，都是看双方家庭的条件决定。十四五岁就结婚的情况比比皆是，哪怕到了现在，除了大城市之外，很多二三线城市先结婚后领证的情况也比比皆是，甚至在左小右重生以前的2015年，也有很多偏远农村的男女十几岁就结婚了，2015年都如此，更何况1983年。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无言以对之下，左小右只好直面这个问题。 王芳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三年前我不就在信里说了吗！我想和你一起组成坚定的革命情谊，直至不朽。” “……” 当晚，左小右回到家，跟严真说了一下自己在学校里遇到的情况，严真听完，欣慰的笑道：“这是好事啊！星期天记得早点起来，穿上最好的衣服，就穿那件西装，让那孩子家的父母都看看。事情要是差不多，我就跟那孩子的父母好好谈谈你们的事。” 左小右扯扯嘴角：“师父，你想好了，我们可都是特异功能部门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万一以后出什么问题，我可没能力保护她。” “想那么多干什么？”严真道：“我们特异功能部门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既然如此，我们的家属就要给我们最大的支持，哪怕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 “……”果然，好没有人权啊！ “不是这个问题吧！”左小右摇摇头：“是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他们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把女儿嫁给了我，未来真出了问题，他们不但不会支持我，反而会骂我是骗子，把他们女儿骗走的混蛋吧！” “这……”严真皱皱眉：“倒也是个问题。” “所以我还是不去了吧！”左小右道。 “不！要去。”严真道：“一码归一码，你也十八岁了，村里那些跟你一样年纪的女娃娃孩子都生好几个了，你也不能耽误太久，虽然现在你们不能结婚，但可以先把事情定下来，等你跟那孩子够了岁数，就先把婚结了。”顿了顿：“那时候你们也刚好大学毕业，成家立业一次解决，别给党和国家添麻烦。” “……” 怪只怪自己错估了时代环境。 星期天，左小右早早起来洗个澡，穿上一身从香港买来的黑西装，三七分的头发用摩丝定型，拎着一兜严真一大早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水果，蹬着自行车直奔王芳的家。 王芳家祖上是书香世家民国时期还和很多军阀有着良好关系，后来因为支持GCD，从而在建国后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后来王芳的父亲大学毕业，娶了门当户对的母亲，两家联起手来，倒是安然度过了那最黑暗的十年，现如今祖上三代住在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里，左小右来到四合院门前的时候，王芳已经等在这里了。 今天王芳穿了一身漂亮的浅黄色连衣裙，两条大麻花辫打在两边的肩前，十分青春美丽。看到左小右蹬着自行车来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眨着眼睛看着左小右这一身装扮，眼睛里放着亮光：“左小右，你今天真帅。” 左小右呵呵一笑：“只是今天帅吗？” “以前也帅，只是今天特别帅。”论嘴皮子功夫，王芳不比任何人差。 左小右舔舔嘴唇，感觉以后娶这么个媳妇，也不知自己的家庭地位会如何？ 王芳看到了车把上挂着的水果，顿时眉开眼笑，主动上前拿下来：“来就来吧！还带东西，以后别这样了啊！” “……”嘴上说的客气，下手倒是一点没客气。 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左小右打量着这个四合院。算是一个典型的京城四合院，并不奢华，透着浓浓的古朴，很有老京城的韵味。院子一边的屋檐下挂着几个鸟笼子，里面养着几只八哥，看到左小右和王放进来，嘴里嘎嘎的叫着：“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哟，这鸟还会说话。”左小右瞧着喜欢，“这是你爸妈养的？” “不是，我爷爷养的。”王芳笑了笑，指着另一边墙根底下的十几个花盆，道：“我爸喜欢养花草。” “哦。”左小右仔细打量着这片四合院的面积，加起来差不多五六百平米，左小右暗暗咋舌，这么一片四合院，放到三十年后，没有几千万根本买不下来。以现如今正计划生育的扇形结构，以后这片四合院都是王芳的，王芳就算躺着也能吃一辈子了。 “爸、妈，左小右来了。”王芳带着左小右去了正对面的那间屋子，不愧是书香世家，刚进屋就是一股子墨香味，墙壁上挂着各种字画，书柜、书桌的摆放十分合理，就是颜色跟外形太古色古风了点，并不是很符合左小右的审美。 虽然左小右很喜欢古典文学，但在家居方面，他更喜欢欧式风格，尤其是桌椅、沙发、床之类的，欧式风格的不但漂亮，而且十分舒适。中式的虽然很有文化特色，但太硬、太硌人了，而且四合院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厕所，想上厕所，只能去外面，不如家里有卫生间方便。 一个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一身旗袍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个人，左小右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民国。眼前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民国时期的文化人和大家小姐，男的很帅，女的漂亮，十分般配的一对。 左小右在打量他们的时候，这中年男女也在打量着他。当看到左小右的第一眼，两人就露出了笑容。别的不说，左小右这卖相绝对是顶尖的。不要怪人会以貌取人，任何人对美的追求都是不变的，长得好看的人也很容易给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很显然，左小右就是那种第一印象良好以上的类型。 当然光长的好看还不行，长得好看的二流子多的是，一个人什么样，光看气质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左小右的站姿并不是那种军人式的笔挺，但十分的潇洒、随意，透着一股文人书生的儒雅气质，这让本就诗书传家的王芳父母十分满意。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他们对左小右是看对眼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王芳的同学，左小右。”左小右鞠了一躬：“第一次登门，也不知带点什么好，这些水果还请您二位笑纳。” 看着已经被王芳拎在手里的一大兜各种水果，王芳父母嘴角含笑，连连点头。 “左小右同学是吧！来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顿了顿：“来，这边坐。” “好的。”左小右跟着王芳父母在客厅坐下。客厅里拜访的是一套黄花梨的春秋椅，王芳亲自去泡了一壶茶，端了一碟花生、瓜子、糖块，而后坐在左小右身边，面对着自己父母沈视的目光。 “左小右，喝茶啊！”王芳的母亲微笑道。 “谢谢阿姨。”左小右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随后抿了一口。茶水还有些烫，但很香。左小右不禁赞叹道：“好茶，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西湖龙井吧！” 王芳的母亲顿时眼睛一亮，笑道：“你还懂茶吗？” “略知一二。”左小右微微一笑，三言两语间说了一些有关茶经方面的知识，让王芳的母亲愈发欢喜，大是满意。 王芳的父亲见自己老婆已经被左小右征服，不得不干咳一声，问道：“左小右，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