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想要赢了
仙子破门而出的影像,已经在周文的脑海中回放了不知道多少次,模仿仙子的姿态不难,难的是理解那其中的境界与奥妙。 通过对于飞仙姿态的领悟,周文对于仙子破门而出的姿态已经有了几分领悟,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几分领悟到底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只是现在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周文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在夏弦月剑法封锁住了他所有退路的一刹那,天外飞仙一式被他用了出来。 这一式天外飞仙,与之前的天外飞仙截然不同,招式虽然一样,可是意境却是天差别地。 之前的天外飞仙霸道无双,而现在的天外飞仙,却有着一种超脱于尘世上的洒脱,如果硬要用一个字去形容的话,周文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仙”,东区人传统观念中的仙,绝不是那种无双的霸道。 仙与神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神代表的权力,因主宰某种力量而被人崇拜,所以神是统治者。 而仙字是人字加一个山,原意是山中寻求超脱的人,仙是单纯的追求,是一种成长,从某一方面来理解,甚至可以说与代表权力的神是截然相反的。 之前的天外飞仙过于霸道,比较接近神的一面,而现在周文所使用的天外飞仙,则更加有仙的意境。 夏弦月的命魂名为镜花水月眼,能够让自身进入一种超凡的空灵境界,在那种空灵的境界之下,不仅仅能够加强她的身体素质,还能够让她拥有预知性的力量,虽然不是真正能够看穿未来,却能够预知到对手的行为,但也不是百分百准确。 依靠着镜花水月眼的能力和夺天路身法,再加上她卓越的剑法,夏弦月在他们那一代当中,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甚至有人认为她能够与差不多年纪的安天佐相比。 而事实上以战斗技巧来说,别说是同龄人,就算是老一辈当中,能够与夏弦月抗衡的也不多。 夏弦月已经把周文逼到了绝境,正准备要收手,她本来就不是真的要与周文分生死,只是觉得周文之前的身法意犹未尽,她也想要看看那身法到底能够达到什么程度,所以才主动出手当周文的陪练,压迫周文展现身法。 周文的表现已经让夏弦月有些惊讶,他的身法已经可以和六大家族的顶尖身法媲美,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能够与顶尖身法媲美,不代表能够与顶尖的人媲美,事实上周文的身法就抵挡不住她夏弦月。 正准备要收手的一刹那,夏弦月的瞳孔却是猛的一凝,因为她的镜花水月眼,突然像是失去了作用一般,无法再推衍出周文的移动轨迹。 镜花水月眼并不是凭空的预知,而是在那眼内形成镜花水月幻象,不断推衍对手接下来有可能会作出的各种应对反应,让夏弦月知道能够对手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行为,从而能够提前防备,或者是提前针对。 这种推衍是极快的,就像是电脑运算一般,刹那间反馈于夏弦月的大脑之内,并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思考,可以与战斗同步。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镜花水月眼竟然无法推衍出周文的后续反应,或者说是后续反应太多,已经没有参考的价值。 就像是一个人走在三叉路口,来时的路可以不考虑,那么夏弦月可以轻易判断出那个人会从两条路当中选一条路走,判断正确的机率是很高的,准备应对工作也很容易,大不了在两条路上都做准备。 可是现在的周文,却仿佛是站在一条四通八达,有上百个甚至更多叉路的立交桥上,就算镜花水月眼能够把那些可能性都推算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夏弦月根本不可能封死那么多的后续变化。 现在的周文,给夏弦月的就是这种感觉,他的身法看起来变的飘忽难测,连夏弦月也无法再预测他的轨迹。 这一刻,龙门飞仙术和天外飞仙之间的界限开始模糊了,再也没有身法和招术之分,随意所欲的挥洒,却有着鬼神难测的奥妙。 飘逸! 夏弦月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周文的身法,无论她的剑法和夺天路身法再怎么霸道的压迫周文,都好像没有办法对于周文形成威胁。 而周文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却让夏弦月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衣带过处,连虚空都切割出一道道裂纹。 夏弦月发现,她竟然有些跟不上周文的速度了。 夏弦月不由得真正认真起来,把周文当成了同等的对手对待,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只是想要看看周文到底有什么样的程度。 夏弦月的身法霸道,周文的身法飘逸,两种截然不同的身法不断碰撞,令周文和夏弦月都同样受益良多。 论天赋,夏弦月不会比任何人差,夺天路这种身法,在夏家都没有几个人能够练成,而夏弦月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入门。 可是到了她如今这个境界,无论是夺天路身法,还是她自己的等级和境界,都已经到了瓶颈。 史诗级晋升神话,可以用难如登天来形容,培养神话宠物已经够难了,需要大量的资源,可是人类自己晋升神话,却比培养神话宠物还要难上百倍千倍。 有资源有天赋的六大家族成员比比皆是,可是这么多年来,真正能够晋升神话的又有几个? 完美级的命魂,无与伦比的身法和剑法,神话级的宠物,不到三十岁的夏弦月,几乎已经站在了人类的最巅峰。 高处不胜寒,在夏弦月看来,那不是一句赞美的话,而是一种悲哀,因为她已经无路可以走了。 所以就算失去了神话伴生宠,夏弦月也不怎么在意,因为她一直都是原地踏步,就算再等上几年,等一只神话伴生宠,也一样是原地踏地,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是今天与周文的一战,却激起了她久违的那份对胜利对突破的渴望,就连那困顿已久的思想,似乎都变的活跃起来。 赢,在之前的几年,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而不是追求,可是现在,夏弦月却想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