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合法高利贷
犹太商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不敢相信阿方索的话。 倒是西拉德第一个动了起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跟着坐了下来。 才刚坐下，就有性急的犹太商人忍不住开口。 “感谢国王陛下这几日的盛情款待，只是，大家都很好奇，国王陛下您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本分的商人，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没有丝毫违反王国规矩的地方。” “是呀，我们都是正经商人，绝不敢违反王国法律。” 不少人，接着开口。 “诶，都说了找你们没有恶意，不要紧张。” 阿方索手上示意大家安静。 “先说第一件事，王国已经建立了银行，以后不再允许私人放贷的情况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做高利贷生意，可以到皇家银行登记注册资格。以后凡是没有登记注册的人，私下放贷，就要遭到严厉的处罚！” “这...” 不少犹太商人都有些脸色难看，他们很多人都是专门从事借贷生意的。 “尊敬的国王陛下，请问登记注册资格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一名犹太商人，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区别嘛，其实并不大，你们还是同样的做借贷生意罢了。” 阿方索呵呵一笑。 “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件好事。以前你们算个人放贷，还要担惊受怕，怕贵族或者教会觊觎你们的财产。现在呢，只要你们在皇家银行进行注册登记后，你们就相当于在为王室做事了，生命和财产安全，就等到了王室的庇护，你们说，这算不算好事啊。” 犹太人的智商，可不低，在座的犹太商人，更是没有一个蠢货。王室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们庇护，这种好事，他们压根不会相信。 “感谢国王陛下的仁慈，只是，不知道国王陛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不不不，你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就像平常一样做生意就行了。不过，你们放贷获得的收益嘛，需要交出一部分给银行，我想，这个小小的要求，大家应该不会介意吧。” 很多犹太商人心中，都有了相同的猜测，听到阿方索这么一说，他们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回报的国王不可怕，怕的就是对他们施加恩惠，不图回报的国王。 那样的话，一旦国王想要回报的时候，就不是一点点钱能说清楚的了。 “不知道登记之后，我们要交多少钱给银行？” “这个嘛，也不多，四成利润就行了。当然，这个钱银行也不是白拿，一旦有人出现欠债不还的情况，你们也可以向银行报备，银行会派人帮忙催收欠款。” 四成利润，这个数字并不算多，犹太商人们都能接受。 高利贷本来就是高回报的生意，利润就很惊人。原本放高利贷他们还会担惊受怕。 如今，有王室和国王陛下背书，意味着他们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借贷了。 毕竟，国王陛下不是说了，还可以帮忙催收嘛。 “很合理，我们同意！” 犹太商人们窃窃私语讨论了下之后，就答应了阿方索的要求，这完全就在阿方索的计划之中。 “只是，国王陛下，您以王室的身份替我们担保，就不怕教会和大主教...” 这名犹太商人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懂了他的意思。教会，可是明令禁止天主教徒从事高利贷生意的，如今阿方索不仅开办银行，还给犹太商人们提供庇护，很容易引起教会的强烈反应。 一旦阿方索和教会产生矛盾冲突，大概率就是他们这些无辜的犹太商人成为牺牲品。 这样的例子，在欧洲许多国家都曾经上演过。 “你说的这个嘛，根本不用担心。” 阿方索面色如常。 “王室又没有参与放贷生意，只是规范了下如何放贷而已，这样，并不违反教义。更重要的是，我和安东尼奥大主教，有着深厚的友谊，也达成了共识。至于友谊有多深厚，过两天你们自然就会明白的。” 阿方索说的，正是查封大批修道院的事情，这件事，用不了多久王国就会众人皆知的。 到时候，他跟安东尼奥的合作，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毕竟，这原本是教会的事情，却动用了禁卫军，这里面的含义，有点智商的人都懂。 一阵低语之后，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犹太商人开口。 “好吧，我们相信国王陛下说的话。如果教会没有意见，我们自然也愿意在银行的帮助下继续生意。”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阿方索说着，举起了酒杯，向众人示意。 宴会大厅中，在阿方索进来的同时，仆人们也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愿上帝保佑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万岁！” “......” 一众道贺的声音传来。 阿方索喝了一大口啤酒，笑眯眯的放下了酒杯。 他之所以成立了银行之后，还让这些犹太商人，继续从事放贷生意，也是经过长时间考虑的。 这第一点就是，银行目前资金短缺，且最主要的业务是支持探索和殖民行动。对于葡萄牙的工商业而言，实在没有过多的资金支撑。 第二点，银行业务的不熟练。如果说钱的问题，还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解决。但是如何评估放贷风险，如何有效的收回贷款，这方面，银行要学习的东西可就多了。 整个银行除了西拉德原本就是从事这方面生意的人比较了解之外，其他人可都是新手。 要知道，放贷是一回儿事，收钱也是一回儿事。 前世在社会体系进化到那种程度下，依旧有着无数的“老赖”存在，这个时代，“老赖”更加多了。 放给殖民者和探险家的贷款还好说，还不上钱了，把海图、土地这些东西收回，也赔不了多少，就当是阿方索自己赞助的殖民地开发探索工作了。 可对于放给商人的钱，商人要是破产了，那可真是穷光蛋了。让他们去修路，阿方索都觉得不划算。一个个胖子，能干多少活，还不如买身强力壮的奴隶呢。 第三，则是这些犹太商人的关系网和金融情报。 银行成立之后，可是需要吸纳资金的，哪些人有钱，哪些人赚钱，这些犹太商人，可比阿方索清楚多了。 有了他们的帮助，阿方索在王国各地建立分行，吸纳储户，也方便多了。 这比直接禁止犹太商人放贷，带来的收益高多了。 人，不能太贪心，自己吃肉，也要给别人一口汤喝，这样，才能一起发财赚钱。太过贪心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众人恭维的话语说了不少之后，那名头发全白的犹太商人再次开口。 “国王陛下之前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们，不会就是这个吧，我认为，这算不上多好的消息。” 阿方索看了一眼这名犹太商人，心中好笑，怎么感觉这个人仿佛自己的“托”一般。 “当然，刚刚说的，都是开胃菜罢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