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能力的困惑与猜测
当元澈意识沉入识海的瞬间，其中的情形尽数映入“眼底”，此时星云旋涡已然恢复了饱满的状态，显然那场大战已是过去了多日，他倒是未料到自己竟然昏迷了如此之久。 心中感叹了一句之后，注意力随即转向围绕着神晶之心旋转的九枚序列光团，它们依旧相互追逐的穿梭在星云之中，大多数与大战之前并无任何区别，仅有两枚…… 他目光落在那两枚序列光团上的时候，目光不由微微一凝，果然此前的经历并非真的是一场梦境，应是自己昏迷其间，无意识地游荡在识海中的所见所闻。 迅速拉近视距之后，他首先关注的就是那时而化为巨大眼珠的两道光华。 “这对眼珠似乎与羊灵翼下的巨瞳极为相似，难道是它消失之后留下来的东西不成？” 感受到隐约的亲近之意从两只巨大眼珠上传来，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在心灵中呼唤起羊灵的名字来，自从苏醒之后，他还未顾得确认此事的。 “咦？我与羊灵之间的心灵联系并未消失！而且根据这感应的强弱判断，它似乎离我极近的，难道？” 少年再次看向眼前的序列光团，似乎因为自己先前的那番动作，其中传来的亲近之意更盛了一分，只是若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羊灵却又为何不回应？而且对方怎会出现在此处？还变成了这个模样，自己可没有羊灵身躯的结构序列，若这对巨目真是它所化，那以后应当如何让其重现世间？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来，元澈只觉得脑袋似乎都大了一圈。 叹了口气，他暂时略过此事不想，转而望向另一枚序列光团中的蓝色闪电。 看到这蓝色闪电，他便想起那巨人山魁的能力，两者形象倒是极为相似。 “我记得昏迷之前，是一道朦胧光华抵住了巨人的大戟。” 元澈目光不由转向星云旋涡的中心：“应该是神晶之心没错了，毕竟先前对战吕回之时，其就有主动遁出的先例，那后来蔓延到巨人体内，并将其最终彻底灭杀的应该就是湮灭之力了，而我最后恍惚间看到的，那个被湮灭之力卷去的有蓝芒流转的事物，莫非就是……” 他视线再次回到蓝色闪电上，回想起“梦中”见到的那块方石，仔细印证之下，有蓝芒流转的事物渐渐与布满蓝色奇异符文的方石重合了起来。 但随之另一个疑问从心中升起，如果说羊灵是因为与自身之间的心灵联系，这才出现在这里还勉强说的过去，但这明显属于那巨人的闪电方石会出现在序列光团中就极其诡异了。 或者这一切是神晶之心造成的？还是说自己的能力有着更深层次的应用？ 另外当时“梦境”里，从意识内剥离出来的碎片又是何物？为何能融入这两件事物之中？此事更是无迹可寻，连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 元澈心中困惑丛生，从内查识海的状态退了出来。 睁眼看着头顶银灰色的天花板，上边有着不少发光的线条，似乎并非照明的灯具，也不知是何物。 心中思量了一阵之后，他打算对这两枚特殊的序列光团测试一番，不过随后就记起自身正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于是暂时压下立刻测试心中猜测的冲动。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环首四顾，见房间内摆设极为简单，除了空间宽敞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连个窗户也未曾见到。 “如无意外，这应该是在星舰之中吧！不知其他人的居所环境如何？”这处房间少说也有近四十个平方的大小，就算星舰有着类似须弥之宝的妙用，应该也不会奢侈到每人都分配一间此等居所的，看来还是此前表现出的实力，让自己获得了一定特殊待遇。 少年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一扇门，手刚推上去，其便自动打开来，里边是一间面积不小的盥洗室，瞅了两眼，他便啧啧两声退了出来。 来到床榻对面，看着同样呈银灰色的墙壁，他手掌轻轻抚了上去，触感细腻，似金非金，除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倒也没甚特殊之处，才这般作想，下一刻令其惊讶的一幕出现，整面墙壁突然一阵变换，竟瞬间化为透明，映出无尽深邃的黑暗虚空，以及极远处由点点星光组成的造型奇幻的星云。 窗外宇宙星空绚烂诡秘，看上去美丽又危险，同时比之自己的星云旋涡更多了几分真实。 而这些景象也表明了，此处显然已不在地球附近，不知是到了何处。 手掌再次一抚，星空之景消失不见，墙壁重新恢复了银灰之色。 元澈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向着房间外走去。 原以为走出卧室应该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或者如星舰一层大厅般的空旷场地，结果出来才发现，外面竟是一个占地极大的，类似客厅的会客空间，其中桌椅齐全，四处装点着不少绿色植物，整体风格简约自然，四周墙壁上还有着几扇门，门上以通用语书写着其后空间的用途。 他一个个看了过去，“静修密室”、“炼器室”、“储物室”、“演法室”等，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厨房以及另一间盥洗室，另外常见的电器也一应俱全，不过使用的却非是电能了，应是汲取的晶石能量作为能源。 “整个空间下来只怕有数百平不止，完全就是一个豪华套房的样子，这才是真的奢侈啊！”元澈啧啧有声地一圈转下来，先前的认知再次刷新，以前听狼牙的团长施云成说过，每位登上星舰的人类，都会根据实力及贡献划分待遇等级，自己这应该是顶级了吧，显然先前战斗中表现出的能够媲美筑基境的实力，让异使们极为重视。 不过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少年此时更在意的是序列光团出现的不明变化，他目光最后锁定在演法室之上，既然确定了自己身处星舰，有一个独\\立安全的空间，那么接下来自然是要对自己的猜想验证一番了。 演法室，顾名思义，想必是用来演练法术之地了，因此元澈不再犹豫，推门进入其中。 这里是他此时唯一未曾进入的房间，推开门之后其内竟然是一片乌黑，没有一丝丝的光亮透出，正当少年一步跨入，打算寻找控制灯光的机关时，演法室内光芒骤然亮起，瞬间将整个房间照耀的犹如白昼。 一片空旷没有任何多余事物的巨大空间出现在少年眼前，他赫然发现四周、头顶及地面都隐有符文流转，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芒正是因此而来，他不由点了点头赞叹了一声，同时心下猜测，这些大概是用来防御的类似结界的东西了，嗯……如此看来也确实不再需要另外设置光源的。 深吸了一口气，元澈缓步行至中心处，心神渐渐沉敛了下来。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