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忍道
这孩子.... 琉璃并没有从阳斗脸上看出丝毫怨气，只看出了不甘心与懊恼，奔跑并不是发泄情绪，而是修炼。 阳斗并没有因为毕业失败而丧气，他在继续努力，努力证明自己、摘掉吊车尾的称号。 “泷影大人。”看到琉璃到来，阳斗行了一礼，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你没有通过毕业考核。” 阳斗低着头，默不作声，半响才开口道：“对不起，泷影大人，我还不够努力。” “你其实做的不错，实战第二。”琉璃挥挥手，地上升起了两个土敦，示意阳斗坐下。 “可我....”阳斗咬了咬牙，接着道：“我的笔试零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是除了风魔居切以外，唯一一个答满一百道题的人，你的B卷得了六十分，只用在C卷里挑八道有把握的题目作答就可以通过笔试，相信凭你的用功，只要将自己的观点说明，在C卷里拿四十分并不难。” 阳斗将头低得更沉了。 “在蒸汽车的选择上，你的答案是努力将五个村民与一个下忍一起救援。” “任务委托人和队友同时掉水里，你的答案是努力同时将委托人与队友救起。” “敌人挟持村民逃跑，你的答案是努力救下村民并阻止敌人逃跑。” “你的每一个答案，都有努力两个字，却没有给出具体方案与理由，并不是简单的努力就可以将这些事情做到，改卷老师自然给了你零分。”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明知道这样的答案不会令人满意，为什么非要这样作答呢？”琉璃站起身来，走到阳斗身边，微微下蹲，轻声问道。 看阳斗仍是不肯张口，琉璃说道：“元斗大叔生前，对你的期望很高，那天的入学考核，他也对你信心十足呢。” “阳斗，你的天赋比爸爸强，你一定可以的！”入学考核的鼓励犹如在耳边，阳斗身子一颤，啪嗒啪嗒的，流下了眼泪。 诶，琉璃叹了口气，元斗在三年前的魍魉攻村中牺牲了，这三年来阳斗都是一个人坚持着训练，过得很不容易。 “高山元斗的名字还在慰灵碑上，希望你不要让英雄的名字蒙尘，这样的自暴自弃，看了会令人失望。” “我、我没有！”阳斗突然大声喊道：“我没有自暴自弃!” “我想做给他看的！想做给一直相信着我的爸爸看的！从那天的入学考核开始，我就想证明，我和他期望的一样！我可以成为忍者，成为很厉害的忍者！” 琉璃微微一愣，他本以为阳斗是因为C卷题目太为难人，而自暴自弃，似乎还另有隐情？ “我是个有些傻里傻气的人，以前都在为了爸爸那可笑的期望而努力，可从入学考核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改变了，可能人们还会说我多跑八百圈的行为很蠢，但我知道，那不仅仅是父亲对我的期望，我也在相信我的能力！” “在学校里，我的理论成绩很差，基础知识记不住，第二天就会忘，可我从不贪玩，从不偷懒，又怎么会是他们口中的蠢蛋呢？”阳斗继续说道，“这没道理，我是不太聪明，是有些傻气，所以我加倍努力，因为我很相信自己。” “本来我也打算在C卷里挑八道有把握的题目，但我想到，为什么不能做完这一百道题呢？A卷里的凯前辈说过，不相信自己的人，连努力的价值都没有，而我在忍者学校里学习了四年，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的确确有不输与别的才能？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毕业考核里，放弃那剩下的九十二道题目，放弃自己的坚守，而觉得自己不行呢？” “无论是救村民忍者，还是救村民阻止敌人逃跑，我相信我可以都做到啊！我的努力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有自信！因为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去努力做到一切，这就是我的忍道啊！” 说完，阳斗泣不成声。 “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去努力做到一切”，这句话有些绕口，但和凯所说，“不相信自己的人，连努力的价值都没有”极为相似。 琉璃在A卷写上的那些名人警句并不是出于恶搞，那些话表明了那些人物们的精神信念，对于忍者而已，就是忍道，他的初衷便是通过这些话，激发孩子们对自己忍道的思索。 本以为没起到效果，毕竟连正CD没有认真看上几句，没想到阳斗却将里面的话记在了心里，并印证在了自己身上，也许他是这群孩子里第一个找到自己忍道、坚守自己信念的呢。 “你的话很幼稚、也很天真，但你相信自己，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待阳斗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后，琉璃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我答应过你父亲，如果你通过考核的话，会亲自教导你，这个教导推迟了四年，希望你不会怪我吧....”琉璃缓缓道，本来在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他就打算教导阳斗，可没想到越来越忙，渐渐抽不出时间，其实就连对正成的教导他都只是稍稍提点，很多修炼都是由角都代劳。 “泷、泷影大人..”阳斗抽了抽鼻子，父亲从未告诉他这件事。 这也不能怪元斗，似元斗这种平庸的下忍，根本不期望自己的孩子得到泷影的指教，觉得当时琉璃只是说说而已，虽然至死他也相信着阳斗的能力，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这个卷轴收好，每天晚上我会在这里指导你练习，为期一周，如果你能完成第一阶段的修行，就可以毕业，这个术十分困难，不过既然你相信自己的话，凭着你的努力，做给我看吧。”琉璃将一个卷轴递给了阳斗，随即便离开了。 卷轴里是三年前以大棚种植技术与砂隐村交换得来的秘术之一——七天呼法，通过吸收大量氧份来让全身活性化的术，修行极为困难，强度上比起八门遁甲前七门一点不差，正适合阳斗这种专精体术的忍者，如果他能学会，日后必有一番成就。 琉璃离开后去到了结界边缘，在无限月读的感应中，村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初代目水影的护卫，水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