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静静的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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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北上的春风吹过枯黄的草地。 枯草之间发出沙沙的声音,与河水上冰凌相撞发出的声音相映成辉。 一个法国老兵带着两个新兵,正在桥面下面安装炸药。 “这座桥炸了几次,又修了几次。来来回回的,也不嫌麻烦。” “呵呵!我们打过去,俄国人炸,明国人打过来。 来来回回,这桥炸了几次,又被修好了几次。 真他妈的结实!” “都想着今后这桥用得着,只是炸坏了一段桥面,没有炸坏桥墩当然好修。” “方圆两百公里,只有这一座石头桥,当然要宝贝着。” “那我们是不是要往桥墩上安炸药?” “你傻啊!”老兵抽了新兵一脑勺儿。 “桥墩上安炸药,真把桥炸得不能用了,你小子就得被枪毙。 咱们三个都要被枪毙!” 老兵看看差不多了,爬到桥面上掏出一根烟点着。 一边抽,一边欣赏着春日里顿河风光。 战争从夏天打到秋天,又从秋天打到了冬天,现在,又从冬天打到了春天。 战线来来回回的不断变化,算起来,察里津战役也不过就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桥头出现了人影,老兵立刻紧张起来。 这里距离前线不过二三十公里,这个距离不排除会有明军或者是俄军溜进来。 操起步枪瞄准,只要看到是敌军,他会立刻开枪。 桥那边的机枪,听到枪声会立刻开枪扫射。 “咔哒!” “咔哒!” 铁掌敲击桥面的声音显得很优雅,晨曦中土黄色的军装逐渐显现在视野里。 原来是自己人! 老兵松了一口气! 一队骑兵,慢慢的从桥头走过。 还有两个骑兵,坠在后面看样子还有个几十米才上桥。 路过老兵的时候,那些骑兵还对着老兵点了点头。 “看看人家。” 两个刚刚爬上来的新兵,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羡慕极了。 “一定是前方出去侦查的骑兵。” “你傻啊! 骑兵侦查,还往战线后面侦查?” “你看看,那边还有两个殿后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精锐。 说不定是皇帝陛下的禁卫军!” “他们不是禁卫军,虽然马很漂亮高大,但却不是禁卫军。 我觉得是传令兵!” “传令用这么多人,这可有二十多人。” “你懂个啥,重要的情报是要有人护送的。”可怜的新兵,又被抽了一巴掌。 “他们怎么是黑头发的?” “你傻啊!他们长得像大明人? 不过他们真的不像是法国人啊,倒是有些像意大利人。” 几个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落在后面的两个骑兵已经到了。 其中一个骑兵,对着坐在桥上的三个小笑了笑。 老兵也点点头,拿着烟的手举高高:“嘿!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老兵就看到了一抹雪亮的刀光。 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掉在桥面滚了两下掉进了河里。 忽然间看到老兵和自己的兄弟被人拿刀砍掉了脑袋,剩下的新兵有些懵。 这……,这怎么回事儿? 他们怎么砍自己人? 不过到底是入伍超过六个月的人,懵逼只持续了一秒钟。 新兵撒丫子就往自家机枪的位置跑,一边跑一边拼命挥手:“敌袭! 敌袭!” 可他的示警已经来不及了。 桥头守着机枪的一个排,正被人用马刀肆无忌惮的砍杀着。 那些骑兵的刀术非常好,马刀在手腕里面画着圈儿,只要劈下去,就会有一颗好大的人头冲天而起。 身后传来马蹄声,马上给骑士抡圆了马刀狠狠一刀劈下去。 新兵的后背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人惨叫着跌到桥下。 身体落进冰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血水,一瞬间染红了好大一片。 桥头的战斗已经结束,超过一个班的法国卫兵,被那些穿着法国军装的骑兵砍杀殆尽。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扣动扳机。 惨叫迭起只是在一瞬间,桥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快,把好机枪。你去把马拉到林子里藏起来,格里高利就快来了。” “真应该让那些明军看看,还敢说我们哥萨克骑兵没有用。 没有我们,他们的坦克到来时,这桥早就被炸掉了。” 一群哥萨克骑兵,把那些法国兵的尸体扔进河里。 有没断气的,还特地在喉咙上补一刀。 就在两分钟之内,桥头恢复了平静。 仍旧是一个班左右的法国兵,把守着机枪。 格里高利率领八百名哥萨克骑兵,风一般的冲上了桥头。 “兄弟们,保护好这座桥,每人赏两枚大明银币。” “好……!” 哥萨克们兴奋的举起马刀! 就在格里高利夺取了石桥的同时,前线法军部队遭到了禀报一样的炮击。 第一轮炮击只持续了十几分钟,不过用的是大口径火箭炮。 法军阵地被炸得一片狼藉,铁丝网被炸得东倒西歪。 固定铁丝网用的木头桩子,飞得到处都是。 早上七点整,炮击结束了。 天空中响起了飞机的嗡鸣声,接着两架明军斯图卡战斗机飞了过来。 看到斯图卡战斗机,法军心里开始发紧。 这说明对面进攻的不是鱼腩的俄军,而是明军。 斯图卡只是在阵地上空转了一圈儿,扔下两枚炸弹晃晃翅膀飞走了。 “操,不好弄了,是明军。” “明军? 希望没有坦克。” “希望吧!” “有坦克就完蛋了!” “不怕,我们有步兵炮。” 几个法国老兵,一边在战壕里面说话,一边警惕的看着对面薄薄的晨雾。 对面传来巨大的机械轰鸣声,坦克那巨大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那些钢铁巨兽,带着发动机的咆哮声正在逐渐逼近。 “坦克!”一个老兵听到坦克的声音,想都没想顺着战壕就往回跑。 “砰!”一颗子弹准确打中了他的后背。 “临阵脱逃,枪毙! 谁也不准离开战壕,步兵炮准备。” 步兵炮是法国人仿制普鲁士人的,配属给一线部队使用。 法国人的步兵炮,比起普鲁士人的炮管长好多。 自然,重量也重了好多。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八百米之内对坦克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这次进攻的时候,遇到过两次明军坦克,都是靠着几门步兵炮集火打击干掉的。 明军坦克是圆头圆脑的那种,这种坦克很不好对付。 因为圆圆的炮塔,能够将大部分的炮弹弹开,除非,坦克开到六百米之内的距离上。 步兵炮才能够有效击穿! 阳台越来越高,天空逐渐大亮。 晨曦中的浓雾也逐渐散去! 看到明军的冲击队伍,前线的法军全都傻掉了。 阵线前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坦克,看样子足足有三十多辆。 这里所有的法国兵,还是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坦克。 榴弹炮炮弹,带着哨音不断落在阵地上。 明军就在一公里之外的地方,明军居然这个时候还在炮火准备。 明军榴弹炮的炮击非常精准,打的都是炮兵掩体和露天弹药堆积点。 弹药“噼里啪啦”的殉爆声震耳欲聋,也有不少法军士兵,被殉爆的弹药送上了天。 天空中再次出现巨大的轰鸣声,至少超过五十架的明军斯图卡战斗机,飞越了法军阵地上空。 “完蛋了!”团长费尔南德斯张大着嘴巴,看着那些斯图卡飞过头顶。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斯图卡是飞向炮兵阵地的。 此时的炮兵阵地,正在疯狂输出,炮击进攻中的明军坦克。 很快,费尔南德斯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炮兵阵地方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不用听报告就知道,炮兵阵地完蛋了。 随着爆炸,炮击骤然停止下来。 可天空中,仍旧有斯图卡飞过头顶。 每一批架次,都超过十架。 最后一个批次的十几架斯图卡,不再飞越他们的头顶,而是轮番向地面上发射的步兵炮投弹轰炸。 五百公斤的航弹,一颗下来能炸出五米深的大坑。 地面上的石头,能飞起百十米高。 扔下航弹之后,还会扫射躲在战壕里面的步兵。 可怜的步兵们,只能蜷缩在避炮洞里面,看着灼热的子弹打死那些没来得及钻进防炮洞的兄弟们。 坦克咆哮着逼近,机枪手干脆站在坦克后面,双手攥着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扫射。 数量众多的四号坦克中间,夹杂着几辆大一号的一号坦克。 一号坦克,没有大口径火炮。 只有一门双联装的二十五毫米速射炮! 虽然火炮威力不大,但却很适合现在的战场。 速射炮盯着敌军的火力点,一个点射一个点射的打。 地方的机枪手,根本不敢露头还击。 只能扛着笨重的马克沁机枪,不断的变换着机枪阵地。 马克沁机枪,因为结构的关系,一般来说露出战壕都比较高。 高大的枪身,让它们成了坦克炮弹吸引器。 只要发现一挺马克沁,立刻就会有成串儿的炮弹打过去。 有一挺马克沁,一个弹链都没有打完,就被迎面飞过来的四发坦克炮弹同时命中。 机枪手血肉横飞,马克沁零件四散。 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根本没有多少开枪的机会。 直到坦克碾过了法军阵地,他们才下到战壕和散兵坑里面,用手榴弹解决那些躲在掩体里面不出来的法军。 遇到坚固一些的掩体,就会有一个手里拿着燃烧枪械的家伙走过去。 对着地下掩体的门,就开始喷。 喷完了,也不管里面的人。 直接安排用炸药包把洞口炸塌了事! 这是明军的新式武器,名字叫做火焰喷射器。 这东西的功能,在名字里面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是能喷火的东西! 在空气中,能喷出去二十多米。 可没人在两军对垒的时候用这东西,这东西就是用来对付战壕和掩体的。 无论你多么坚固的地下掩体,只要用这东西朝里面喷一下。 里面基本上就不会有活人,上千度的高温,用不了多一会儿,里面就有烤肉的香味儿传上来。 最要命的就是,这东西能够烧光掩体里面的空气。 那些没被烧死,剩下一口气的家伙们,会被活活憋死。 祖宽在指挥车里面看着地图,前方不时有消息传回来。 “报告!进展顺利,各团全都突破当面之敌,向纵深挺进。” 军务参谋,向祖宽报告前线的进展。 祖宽看了看手表,开战不过半个小时,已经取得了全线突破。 “先头团,不要管当面的敌人。 直取顿河大桥,有了顿河大桥,我们就能够快速穿插到哈尔科夫。 如果没有顿河大桥,我们就搭浮桥。 那样,会浪费一天时间。” 祖宽知道,现在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从这里到哈尔科夫,足足有三百多公里。 可敖爷,只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进攻前进,而且还要前进三百公里。 这对普通步兵师来说是强人所难! 别说攻击前进,就算是没人拦着,靠两条腿跑三百公里,三天时间也跑不下来。 就算是勉强跑下来了,到了地方,估计一个师也就剩下两个营。 可对坦克师来说,一天攻击前进一百公里,就算不得什么了。 密集的火箭炮火,直接引爆了阵地前面的地雷。 坦克只要没有了地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那些讨厌的步兵炮,根本用不着担心。 因为天上的空军会照顾他们,不管你多么厉害的步兵炮,一颗五百公斤的航弹下去,立刻就会转化成零件状态。 法军阵地就好像是一层乌龟壳! 第一层防御最严密坚固,战斗力也最强悍。 但只要突破了这层乌龟壳,剩下的法军没有了坚固阵地,那就好对付多了。 王进宝带着自己的坦克,冲在最前面。 刚刚转过一个小山包,就看到黑压压一片足足有上百联军士兵铺面而来。 王进宝拿起手里的阿卡步枪,对着天上扫一梭子。 “跪下!”这是他学会的唯一一句法语。 那些法国兵愣了一下,然后他们就扔掉手里的枪,齐刷刷的跪倒在道路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