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阵营
“那个人有问题。” 战车旁,高个子的兰斯洛特对矮个子的诺亚这样说道。 就如聂远想的一样,秘境副本不是某个天命玩家爆种,高端玩家爆操作就能平推过去的普通副本,在这里,现阶段玩家的个人实力充其量是一个超级兵,随便一个拥有boss模版的生物就能单手虐他们几个来回,正确的攻略方式,就是加入其中一个阵营徐徐图之。 这方面教廷出身的人有先天优势,只要他们能活着撑过一个白天,接近进入教廷军队当中按下自己的开关点亮圣光,教廷军队就不会攻击他们。黑暗议会就没有这么便利了,如果索菲娅她们这群异类敢接近教廷军队,肯定会被第一时间干掉。 而且更惨的是,黑暗议会也没法加入阿兹特克帝国阵营,他们更加封闭,不相信一切外来者。 所以索菲娅才会发布这么一个任务,要求手下和雇佣兵们尽可能的潜入城市,然后去做一个小偷来获取任务目标,甚至不惜许下重礼,尤其是能量护盾,这个技能的价值,说起来不比三级技能要低。 不过,现在的兰斯洛特和诺亚虽然加入了教廷军队,但是没有任何话语权,虽然明面上的身份,他和军队总司令赫尔南多·科尔特斯一样都是圣徒,但是无论是实力还是军中教中地位,他都上不了台面。 就像是现在,他虽然被安排在离中军最近的位置,但却很难和赫尔南多·科尔特斯直接对话,赫尔南多·科尔特斯虽然能确定圣光是真的,但是依然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您是说谁?这些复生者不都是一样的吗?”诺亚悄咪咪的站在兰斯洛特身后,闻言探出头来看向他所指的方向,这才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您是说,人?不是幽灵?” 兰斯洛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不知道是异端派来的雇佣兵,还是无意之间进入的进化者。” ——— 聂远有一种掏出魔导高斯步枪,对着这个目光的主人来上一枪的冲动,这一定是一个玩家,不可能是秘境之中的生物,一旦这个玩家暴露出了他的存在,引起有灵魂和思想的军队高层注意,他就完蛋了。 不过聂远忍住了这种冲动,冲锋的速度降低,并开始走斜线,试图远离中军。 聂远没有听到任何命令,可所有的幽灵士兵们突然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军中简陋的火炮也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他们普通的攻击当中都附加了能量,士兵们兵刃上能量延伸出半米多长,火炮几乎就是导弹,身后还挂着长长的尾焰。 特诺奇提特兰也展开了反击,几个衣着古怪的巫师升上半空,口中念诵着神灵的名号和音节古怪的咒语,一个笼罩全城的结界升起,许多模糊的图像在结界上闪烁,那是阿兹特克人信仰的神灵和祖先的英灵,他们认为供奉信仰的神灵和先祖会使他们战无不胜,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现在这个时代,被信仰者也的确给了信徒真实的回应。 炮弹轰击在结界上溅起一圈圈的波澜,而在结界背后,阿兹特克战士举起了弓箭,射出一轮轮箭雨,每一发箭矢都好像是狙击步枪的子弹,威力简直惊人。 聂远通过自己被射中的感受还有地上的箭镞判断出这些箭矢是实物,而不是身边幽灵和幽灵手中武器一样全是能量凝聚而成。 这也就是说,城内的阿兹特克人不是幽灵,而是真正死而复生的古代人。 幽灵士兵们高喊着口号向前冲锋,聂远根本不想靠近城墙,却被推着不得不前进。 正在这个时候,城内飞出了一群鸟,当头的一只雄壮无比,聂远甚至能看到它的爪子下抓着一个人,接着结界微微波动,六个形态不同的恐怖生物骑着不同的坐骑从中冲出,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部下,犹如六只钢铁巨兽一般直入教廷军阵当中。 其中赫然就有聂远之前看到的紫色火焰骷髅骑士,其余几个领头者似乎一点都不比他要弱上分毫! 更可怕的是,刚刚任由殖民军队和杂兵冲锋,自己则是按兵不动的教廷十字军和疑似宗教裁判所的高手们也在同一时刻迎了上去,两者之间只是一个冲撞,迸发的出的冲击波就好似吨级的TNT绑在一起爆炸了一样,他们身边的大量幽灵直接灰飞烟灭,但却又在下一刻就被高呼神明的教廷强者重新复活了过来。 可聂远却没有这么幸运,他直接就被炸飞了出去,身上的能量护盾度数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这个时候哪怕是一颗普通的流矢就足以击中他的身体。 聂远急忙操控灵魂树将背包里之前打出的能量结晶吸收,当前能量数迅速回升到一个安全数值,再也没有加入战场的冲动,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但是他的好运气在秘境副本里似乎全都用光了,没能跑出多远,就被重新凝聚起的幽灵士兵堵住,裹挟着向城墙处冲去。 城墙处极度危险,护城河里恶形恶状的大鱼每一次鱼跃都能将几只幽灵咬成光雾,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上不断有幽灵攀登然后被射杀,最可怕的是,教廷军队指挥官始终没有下令停止导弹火炮的射击,死在友军误伤下的甚至还要高于死在阿兹特克人手里的。 幽灵是能复活,但是聂远可不觉得他们的神术惠及对象也包括自己。 屋漏偏风连阴雨,一队阿兹特克骑兵的冲锋马上就要抵达聂远所在的位置附近,看着他们一刀一枪就能终结一个幽灵的实力,实在是让聂远升不起心思反抗。 不反抗,那就要跑,跑出战场等待天亮在考虑其他。 想到就做,聂远一咬牙一跺脚,顶着爆炸能量护盾后退,原本机械的向前冲锋的幽灵士兵们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朝着聂远射来砍来。 而在这时,灵魂树可怜巴巴的两根树枝三片树叶,再次婆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