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晨昏
温香软玉芙蓉帐，欲海翻波腾细浪。我与妻子抵死缠绵，缴了三回械，临门四哆嗦，总算将憋了一个多星期的精力挥霍殆尽了。 我看着妻子脸上满足的笑容，轻轻地抱着她，看着她沉沉地睡去，直到眼皮子上下打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我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或许是我趴着睡的缘故，竟然没有打呼吵醒酣睡好眠的妻子，一夜无话直到天明，我突然从梦中醒来。 卧室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氛，我的右手被妻子枕着，睡了一夜，早就麻地失去知觉了。为了不吵醒她，我只能轻轻地抽回手臂，以秒速一厘米，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回右手。 好在房间里开着暖气，我起身下床都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压了一夜的手臂，现在针扎般的刺痛，我强行忍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脚套上棉拖鞋，轻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咯哒一声，房门轻轻地关上，我以为没有人听到，不过卧室里的妻子，却蓦然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昏暗的卧室，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还未散尽的余温。 “唔……”想着时间还早，妻子伸手拖拉着被子一角，将自己姣好的身体藏好，免得热气消散殆尽。 与此同时，我飞快地甩动右手，令阻塞了一夜的血管，重新恢复正常的血液循环。渐渐地，针扎般的刺痛在消失，我发现自己能够像往常那样如臂使指，立即冲进了洗浴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我伸手打开热水器，花洒里喷发出滚烫的热水，冲击着头脸，由于速度很快，竟然有微微刺痛的感觉。 我低下头，双手撑着墙壁，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任由热水从头淋到脚。有短暂的瞬间，我感觉不仅身体被掏空，就连脑子也空空如也，想起昨晚的甜蜜，轻抚酸软的腰际，忍不住笑骂自己真的太卖力了。 还好，我从来不在外面乱搞，就连烟也很少抽，就是场面上老大递烟，我才会抽几口，因此别的同事都是亚健康，唯独我还保持着年轻人的体魄。 对了！昨晚没有健身锻炼，会不会有影响？我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昨晚持续数个小时的运动，我仅仅俯卧撑就做了不下三千个，真要论起运动量，只会比以往健身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晨浴，我把自己疲乏不堪的身体，从里到外翻洗一遍，刚想擦干身体出去，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伴随着香风闯了进来。 我勒个去！老婆大人，昨晚我交足了功课，早上还要补习吗？我看着妻子欲求不满的眼神，考虑到时间足够，甚至绰绰有余，没奈何之下，只能挺身而出了。 “在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妻子的开场白既新鲜又热辣，我不疾不徐地运动着，默默地耕耘着肥沃的土地，发挥出老黄牛的精神。 “我们很少一起洗澡！毕竟，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没有刚刚结婚时那么疯狂！” 妻子埋头在我胸膛，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湿漉漉地头发，看上去就像海草，随着喷涌而出的热水，一波接一波地摇荡着。 “就是因为老夫老妻了，所以才要在日常生活之中制造一点点的惊喜。昨晚你给了一个很大的惊喜，今天早上我就奉还一个。”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有几万匹神兽狂奔而过，不过转念一想，能让一本正经的妻子如此胡说八道，可见她的心里还是很有爱的。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什么朝思暮想的隔壁邻居的人妻，管她中医院里只要我开口就会点头同意以报恩的护工妹子，统统消失不见，眼里、心里只有眼角泛起淡淡鱼尾纹的妻子。 “婵，我喜欢你，从我们高中同桌，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在这种时候，我竟然动真情了，感觉心里一抖，腰背酸麻，尽管喷薄而出的热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原本还没到达巅峰的妻子，被我山洪暴发般的爱意冲突，竟然一口气直上九霄，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 我赶紧伸手抱住她，免得妻子站不住脚，滑落到洗浴间的地上，那得多凉啊，肯定会冻着，甘冒生病了怎么办？还不是我伺候着！ 我伸手紧紧地抱住妻子，直到她恢复体力，不用像树袋熊挂在树上那样挂在我的身上。我一言不发地后退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搓背。 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缘故，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管从什么角度，都煞是好看！ 简直就是完美！世界上最杰出的艺术品！有时候，我感觉很不真实，这样好的女人，当初为什么会接受我呢？ 心思敏锐的妻子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啐了一口，忍不住笑道：“想当初，在众多的追求者里面，你是最爱我的一个。我发现你想退出了，赶紧答应下来，而且我是主动逼婚的。” 对的！对的！我想起来了，在考上同一间大学后，妻子简月婵就因为太过于优秀，身边多出了很多追求者，我仅仅是关系比较近的其中一个。 熬过了大一大二和大三，始终没有人退出，追求者的队伍反而越来越庞大。当时，我是觉得成功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准备放弃另寻目标，而且已经找到目标了，结果妻子找上我，确定了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找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人，最爱我的人，才能坚守着婚姻，两人共同携手走下去，走过漫长的人生路。当初，我是这样想的，今时今日，我觉得没有看错人！” 仅仅是因为爱吗？大学同学会上，比我事业成功的人很多啊，可是妻子对这些老同学，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去过一次后，她就嫌弃这种炫富为主的同学会，表示再也不会去了。至于我，要不是在同学会上，发现有几个女同学，分别担任幼儿园园长，小学教务处主任，妇产科医生等用得上的社会关系，打死我也不会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