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愤怒的弗兰奇
七水之都的市民虽然平日里不太待见弗兰奇，但出了弗兰奇一家这样的恶性事件，他们也希望趁早抓住凶手，一想到这样残忍邪恶的人还潜伏在七水之都，不免人心惶惶起来。 不过弗兰奇至今都没有出现在市民们的视线中，有人猜测是弗兰奇的仇家趁着弗兰奇不在，特地上门寻仇，至于是哪位仇家，则众说纷纭，可能是弗兰奇之前得罪过的某个海贼，也可能是七水之都本地的人，但是当夜寻找援助的弗兰奇之家的方形头姐妹没有给出答案。 而艾斯巴古也以七水之都市长的身份前往中心街的大型医务所出面看望和安抚弗兰奇家族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成员。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杜恩点上了油灯，待在办公室，审阅由古拉王国本社传真来的【世界战力排行榜】的编制情况。 如今【世界战力榜】已经编制到前20名，不过这次的编排只是初稿，诸如四皇势力中红发海贼团本贝克曼、BIGMOM海贼团夏洛特.卡特库栗，白胡子海贼团马尔科等人，王下七武海包括鹰眼米霍克，多弗朗明哥等人以及海军大将候补茶豚桃兔等等都已经在参选范围内。 至于金狮子这种销声匿迹近二十年的海贼以及一些旧时代的怪物们，杜恩暂时不进行考虑，因为这样才能保证世界战力榜的公正公平性，成为一份具有权威性的榜单。 也正是如此，才更能说明这个世界强者如云，可怕的怪物不计其数。 办公室内十分安静，只有窗户打开着，微风拂着窗帘发出的沙沙声响，陡然间像是有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过，风声呼呼作响，但是这阵风很快便也消失下去，房间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杜恩将钢笔轻轻放在桌子，平静地开口：“你来找我干什么？” “告诉我，我那些可爱的小弟们是不是你杀的。” 油灯的光线照射不到的黑暗中走出一道高大的人影，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情绪，用特别冰冷的声音掩饰。 “弗兰奇，”杜恩没有侧过头，只是继续看着案桌上的文件，“我们之前的确有过冲突，但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去杀人吗？” “所以我才会来找你，蒙德.杜恩。”弗兰奇咬牙切齿地说道，“基威和摩兹告诉我，她们听到那些杀手是你派人来找我的麻烦……除了你以外，我的确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会对我出手……” 杜恩终于缓缓抬起了目光，目光之中夹带着一丝凝重，他的确是没有对弗兰奇一家出过手，但是如今莫名其妙的屎盆子却直接扣在了他的头上，这件事实在是有过于蹊跷了…… 他脑海中思绪飞快闪过，片刻后面色恢复平静，说道：“你应该是没有相信这件事，否则也不会选择和我对质，而是会直接动手了吧？” “你来到七水之都开设报社，的确没必要做如此残忍的事，但是你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大到令人不得不相信，而且凭你的本事，有一批实力高强的手下也完全说得通。” 杜恩淡笑着反问：“我的嫌疑是最大的？” “难道不是？” “你似乎忘记了世界政府？” “世界政府……”弗兰奇面色一怔，“你小子在说什么？” “你心里应该应该清楚我在说什么，世界政府如今应该察觉到了那件东西在你的手上，所以才会对你出手，只不过因为你现在不在七水之都，他们在没有掌握你的行踪的情况下，才会设法将你逼出来，卡特弗兰姆……” 弗兰奇终于脸色藏不住极力掩饰的惊讶，额角滴下一滴冷汗，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杜恩双手放在桌上，平静看着对方，道：“不要小瞧我，我掌握的情报网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你听说过世界政府中一个叫做CP9的部门吗？” “CP9……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的特务机关？” “并不是传说，cp9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从你回到七水之都的那一刻，想必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杜恩道，“杀害你的小弟这件事不出意外也是他们做的，至于为什么会将矛头指向我，我的猜测是，所以他们想要通过栽赃来套出你我之间暗中是否存在着这样一层的关系，他们怀疑我是你和艾斯巴古交流的中间人，因为你十数年前以‘假死’的方式离开了世界政府的视线，而这段空白的时间你做了什么，都是存在可能，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即便是提早做下布置，安排了我也是正常的。” 弗兰奇瞪大了眼睛，对杜恩所说的话十分震惊，不仅仅是杜恩所说的CP9机关，而且他对目前情况也平静地进行了合理分析，最关键的是他虽然并没有明确地说出“冥王设计图”，但在语气上已经十分笃定这件东西的存在！ 弗兰奇并不是不会思考的莽夫，他对“杀害他小弟的凶手是杜恩”这件事是存在疑惑的，所以即便心中悲怒交加，也选择了趁夜当面质问清楚，而不是直接痛下杀手。 不过CP9的存在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刚才虽然并没有承认杜恩的话，但是被世界政府盯上这件事的确不是毫无道理，因为他的身上……保管着能够毁灭世界的兵器，“冥王”的设计图！ 杜恩道：“你可以选择相信我的话，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也不知道CP9接下来会怎么做，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只会是一个开始而已。” 弗兰奇深吸了一口气，“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CP9？” “击杀CP9成员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你有实力能够杀死这批人，很快就会有更强大的对手来到七水之都，在暗中活动，何况这些CP9成员并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简单，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找那些人报仇的话，只不过是自寻死路。” 弗兰奇面色愤怒，鼻子里哼出一道气：“绝对不能和他们就这么算了！我要为柯普他们报仇雪恨！” 杜恩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就去司法岛吧，CP9最高长官斯潘达姆就在那里，如果你能击杀他，也算是报了大仇。” “司法岛……”弗兰奇喃喃着，转过身，背对着杜恩，“虽然我们之间曾有过节，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混蛋，我愿意相信你这次说的话，后会有期吧！” 说完，他走到窗台，拨开窗帘，趁着月色离开了办公室。 杜恩将视野从窗台缓缓收了回来，心中默道：“三番两次地给我制造麻烦，CP9，你们真是好样的，既然你们要玩，我就陪你们慢慢玩……” 弗兰奇从这天夜里与杜恩见了一面后，便再也了无音讯。 杜恩联系上远在阿拉巴斯坦的霍都，让他派遣一些巴洛克工作社里的精锐谍报人员前往七水之都，既然CP9要监视他，那他布下眼线，进行反监视，收集这些家伙相互联络的证据，交给艾斯巴古。就算是短时间不容易收集不到，也能够限制和干扰他们的行动。 过了几天，霍都派来的精锐谍报人员也先后安插到位，逐渐形成一张遍布整个七水之都的情报网。 杜恩一边待在报社审阅【战力榜】的编制进度，一边利用报刊大力宣传CP9这个秘密谍报机关，并且寻找一些“目击证人”振振有词地描述他们所看到的CP9成员的模样。 一时间，整个七水之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CP9这个话题，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导，已经有不少人将CP9和弗兰奇一家被害一事联系上了，在报刊的宣传中，CP9虽然为世界政府工作，但是形象并不正面，即便说是刻意抹黑，也丝毫不为过。 …… 巷尾的阴暗角落里，戴着面具的加布拉皱眉看着手上的报纸，低声道：“这个企鹅社真是讨厌，老是传出这种一点根据都没有的报道，我们好歹也是为世界政府办事，被他这么一写，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或许是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才夸大了消息，这些天，我总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暗中监视我们。” 同样带着面具的卡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虽然对我们而言，名声是一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但蒙德杜恩的这种做法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平添很多麻烦。” “哼！”加布拉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绝对是知道了些什么，前天司法岛传来了消息，斯潘达姆长官差点遭受到了行刺，据音无的消息所说，那个行刺人就是那天晚上从报社出来后便消失不见的弗兰奇，这次司法塔内的CP9只有音无一个人，所以才会让那个弗兰奇逃掉了。” 卡库道：“这个弗兰奇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从司法岛抵达七水之都的列车站也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如果说他是趁乱搭上了昨日的那趟列车，没有理由在列车站会搜查不到他的踪影。” 加布拉道：“总之，这件事一定是和开报社的那个小子有关，我们盯紧他，如果发现他有什么异样，立刻通缉逮捕。” 卡库道：“不过，海军方面有传来和他保持合作的消息，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和海军的指令发生冲突？” “我们和海军同属世界政府之下，是平级的存在，既然我们发现罪犯，没必要特地去通知他们。” “也对。”卡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了，我该走了，盯住蒙德.杜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有弗兰奇一家那些人也有可能会和弗兰奇接触，你也留意一下。” …… 夜色高悬，清清冷冷的月光化作暗银色的薄纱照透下来，圆盘似得的月亮并不明亮，甚至有些晦暗，但比起全是密布着阴云的天气，今晚多少算是有一些庆幸了。 弗兰奇走在七水之都的后街上，将自己裹得密密实实，小心谨慎而又十分疲惫地前行，他改造过的身体前面已经被他自己用零件代替修理过了，但是背后的几处伤势还很难处理，这次他只身一人前往司法岛，并且成功潜入了司法塔找到了斯潘达姆。 在找到斯潘达姆后，他盯着对方好久才发现原来后者就是当初陷害师父汤姆的那个混蛋官员，而后他胁迫了斯潘达姆，才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他那些小弟被杀的事情真相。 愤怒之下，弗兰奇将斯潘达姆的左手臂硬生生地折断，但是CP9中的一位成员以及众多世界政府的护卫人员很快赶到，将他从斯潘达姆身旁逼退了出去。 弗兰奇知道杀死斯潘达姆无望，于是果断地选择了撤退，用三瓶可乐作为代价发出的风来炮在空中突破了重围，最后搭上了已经要从司法岛出发的列车，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伤势依旧十分严重，若他不是改造过了身体，恐怕早就已经魂丧司法岛，而在列车通往七水之都的途中，他离开了海上列车，跳进了海中，寻找到了十数年前救了他一命的那艘废铁船，用废铁船上的零件修理自己身体上已经改造的位置。 之后偷偷摸摸地返回七水之都，弗兰奇知道七水之都一定有CP9的间谍潜伏，但并不知道哪些人是CP9的间谍，所以丝毫不敢有任何大意之心。 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受伤的小弟，但这种形势下，也无法出面与他们接触。 弗兰奇穿过小巷，躲开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朝着桥下的秘密仓库走去。 “弗兰奇。” 就在这时，一个相貌平庸的男子挡在了弗兰奇的面前，“从你走进七水之都时，我们就已经发现了你……现在请跟我走吧，我们老板在找你。” 弗兰奇如临大敌朝后退了一步：“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拿出了怀里的电话虫，“让我们老板来说吧。” “弗兰奇，不用紧张，我是蒙德.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