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真难伺候
“不比。” 我继续说，“这个比赛可有意思了，咱两看谁的速度快，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幻出最多的机器人姿势。嗯，我敢打赌，你一定没我快。” 我故意这样说。 小菠萝顿时就不服气了，“谁说的，我也很快的。” “你说快就快吗，得笔试过才知道。敢不敢，你就说吧。”我双手交叉环抱胸前，故意刺激她。 小菠萝说，“比就比，谁怕谁啊。” 到底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上当了。 我说，“那咱两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先来，行不行？” 小菠萝点头。 石头剪刀布是我赢了，自然就是小菠萝先来。 小菠萝深吸一口气，小丫头对这场比赛很重视，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已经很努力了，速度也比刚才我看的时候快了许多，我还刻意将时间缩短了几秒，总共用时是三分钟零五秒。 小菠萝将小机器人递给我，“该你了。” 我接过小机器人，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该怎样用最短的时间拼出最多的机器人来。 小菠萝虽然熟悉每个姿势的扭转方式，却不知道，那些姿势之间的切换可以大大缩短时间，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能缩减时间。 而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我只用了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就将十种变幻姿势全部过了一遍，整整比小菠萝快了一倍。 小菠萝很不服气，“你刚才投机取巧了，要是我按照你那样的话，我也能尽快完成。” 我知道，就算她模仿我的姿势去做，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技巧是一方面，手速是一方面。我这两只手可是经过十几年的训练的，小菠萝一个小孩子，又如何能比得上我？ 不过，我很乐意教她该怎样能最大限度的缩短时间，我就喜欢小菠萝这股不认输不服输的精神。 等小菠萝消除了对我的气愤，我再慢慢走近她的心里，看看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么大点的小孩子，正是吃喝玩乐的时候，而小菠萝却已经懂事的让人心疼，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不仅仅用失败来形容了，而是彻头彻尾地不合格。 虽然，我总是用不知者无罪来宽慰自己，但每当看到小菠萝乖巧懂事的过火的样子，我这心里，到底还是不好受的。 小菠萝也并非真的生我的气，那只是一种反抗，小孩子嘛，最喜欢用眼泪来博取大人的同情了。小菠萝很少掉眼泪，她反抗的方式，就是生气，就是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菠萝，来，到爸比怀里来。”我冲小菠萝招招手。 小菠萝这会对我已经没了敌意，乖乖地爬到我的腿上。 我将她搂紧怀里，“菠萝，你能不能告诉爸比，你为什么不喜欢去幼稚园吗？” “我能不能不说？”小丫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心中莫名一酸，我强忍着酸楚的感觉，继续问，“你可以不说，但是，爸比是不会放弃的。爸比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你心中的秘密，因为爸比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小菠萝，让我们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那种。” 小搏锁低下头，两只小手指搓来搓去的。 “爸比，我知道你和纪阿姨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小菠萝撅着小嘴，呢喃着说，“我想等妈咪回来，等你和妈咪一起送我去学校。我不想这样说，是因为我不想让纪阿姨心中不好受，我知道这样说的话，纪阿姨肯定会伤心的。小菠萝也知道，爸比喜欢纪阿姨，不喜欢妈咪，说不定以后小菠萝就要跟着爸比和纪阿姨一起生活了，可是，小菠萝还是很想妈咪。” 这番话说的我心里酸溜溜的，小孩子谁不想跟自己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可是，这一点对小菠萝来说，却是那么的奢侈。 现在说再多懊悔的话都没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解开小菠萝心中的疙瘩。 我搂着小菠萝说，“菠萝，你呢，还是个小孩子，就应该像小孩子一样，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大人们的事情呢，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管你是跟我和纪阿姨一起生活，还是跟妈咪一起生活，我们三个，都是很爱你的。” “那要是爸比和纪阿姨生了小宝宝，爸比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小菠萝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问。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必须的啊，小菠萝只有一个，爸比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小菠萝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笑，“爸比，我知道了，那我不胡思乱想了，我乖乖去幼稚园，你和纪阿姨一起送我去。” 没想到这么顺利地就说服了小菠萝，我心中十分高兴。 我抱着小菠萝的脸蛋狠狠地亲了一下，“小菠萝，你真是爸比的乖女儿。” 之后，我把小菠萝同意去幼稚园的事情跟纪沐晴说了，当然，小菠萝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没跟她说，怕的是纪沐晴心中不好受。 小菠萝同意去学校，我和纪沐晴都很高兴。 孩子的学习可是重中之中，纪沐晴非常看重孩子的教育，一定要找最好的幼稚园。 我们跑了大半天的时间，几乎把蓉城有名的幼稚园都跑了个遍，最后，锁定在距离市中心的一家A级幼稚园。 那家幼稚园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和新锐以及武馆都比较远，上下学很不方便，我觉得这样不好，建议纪沐晴选个近一点的。 但纪沐晴说，远一点没关系，早上她可以早点起来送小菠萝，或者，还可以让小菠萝在学校住宿。 总之，一定要让小菠萝上最好的学校。 问小菠萝更喜欢那里，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里都可以。 最后，我熬不过纪沐晴，还是听从她的，选择了市中心的那家幼稚园。 每个月2200的学费，加上生活费住宿费材料费等，一个月得五千多。 五千多，这在蓉城可是很吓人的收费了，因为蓉城属于三线城市，普通白领的月薪也才五千左右。而一个小孩上学的费用，基本和一个普通白领的费用一样了。 所以，一般人根本在这里上不起学，能在这所学校上学的，非富即贵。 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可没一个省事的，我都有点担心，把小菠萝放进去，会不会三天两头地惹事？ “小晴，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我还是很担心。 纪沐晴却完全不听我的，直接将卡递进去，“刷卡吧。” 三两下，直接就给把入学的手续办好了。 一个月五千块对于纪沐晴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可我更担心的是小菠萝惹是生非。普通人家还好说，道个歉啥的，这有钱人家的孩子，你把人家戳一下，人家就有可能十倍百倍地报复。 我不禁在心中为自己默哀，看样子，我这以后难保要被经常叫到这里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也或许是我多心了，小菠萝并没有那么调皮捣蛋呢？ “咦，人呢？”我一回头，就发现身后的小菠萝不见了。 我四处巡视了一下，看到小菠萝踮起脚尖爬在一个小窗户前，眼巴巴地看着教室里正在上课的孩子们。 我还挺高兴的，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好学，看来，我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我迈着步子走过去，而这时，小菠萝突然弯腰，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咧嘴一笑，作势便要用石头砸玻璃窗。 “小菠萝！”我厉声呵斥，小菠萝手中的石子险险丢了出去，“你干什么呢？”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还没上学呢，就惹事了，要是上学了，还不得把天给闹翻了？ “爸比，那有一条小蛇。”小菠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我小声说话。 我走过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条绿色的小蛇在一个小男孩手中蠕动着。 那种蛇都是没有牙齿的，也就是现代人养的宠物。 孩子上学期间把这种吓人的东西带到教室里来，的确是家长的疏忽，可在学校，自有老师教导，这小丫头又想独断专行了。 我抓着她的手腕，将石头给夺了，“那你也不能用石子砸啊，万一伤到别的小朋友怎么办？” “不会的，爸比，你要相信我，我肯定能瞄准的。” “胡闹！”我直接将石子丢了出去，拉着她就往纪沐晴那边走。 一定要让纪沐晴给她办退学，这学校，不适合这丫头。 而这时，纪沐晴正和一位女老师走向这边。 小菠萝挣脱开我的手，跑到纪沐晴跟前，“纪阿姨，我好喜欢这个学校啊，我要进去上课，就去这个教室。” 这小鬼心里打什么注意，我能不知道？ 喜欢这个学校，我看是喜欢这个学校里那些不听话闹事的学生吧。 “不行！”我打断小菠萝的话。 纪沐晴白了我一眼，“你干什么呢？” 我说，“这丫头分明就是想去玩，学什么习啊，我看这个学校不适合她，给她重新换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