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仇人上门)
老大程树“雄刀狂狮”,刀法如其名般,钢猛有劲。老二程藤“飞天虎”轻功很是了得,内功深湛,淮南一带少有敌手。老三“铁臂猿猴”有力拔山河之力。 这几年更是劫富济贫做了不少好事,昨天一大早就有仆人来报说“祖师的画像被人玷污”三位庄主一齐来看,是气的暴跳如雷,可过了片刻细想,这副画像近一丈来高,此人能深入庄中,在悄无声息之下,浮空还能书写这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座中人均是自叹不如。 见来着不善,后来一商议觉得此时万不能马虎,不然多年的名声将一扫而空,又担心贼人太过厉害便派人遣使妹夫曹松“连环夺命刀”前来助拳。 程树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自问程家一生未做什么过错之事,一直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事,却不知何时结下了这等梁子,罢了罢了”随后又道:“老二你怎么看”程藤一向行事沉稳,是以有什么为难之事,程树大多都会征询他的意见。 只见程藤喝了口茶淡淡道:“大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我程家庄摊上这等事如若避让,日后还如何立足于江湖,我们的颜面何存,那人不来即罢,若来让他有来无回” 程根听了大声叫好道:“好,二哥有气魄,就让那贼人有来无回”那曹松的夫人名为程花是三人的妹妹,见了这场面也只好叹息。 他自小也跟哥哥们学了武艺,如今哥哥们都觉头疼,她的微薄之力,也就上不得台面了,如今只好盼那贼子不来,眼看时至近午,也不见那人前来。 那程二爷当真沉的住气,唤来仆人道:“时近午时,准备饭菜”程府上下只要进了大厅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以家丁、武师,均是人心惶惶,不知晓的恐怕就那几个少爷小姐了。 不一会儿饭菜备齐,程树吩咐道:“也不必叫夫人小姐吃了,把饭菜端进小姐少爷房里”程树不知对方什么来头,并不想让家眷掺和进来,显得有些许紧张,是以如此吩咐。 程根高声道:“二哥,这大敌当前,合适吗”程藤摆了摆手道:“三弟,大敌恐怕不见得,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就算那人前来又当如何”说罢竟把手中的茶杯捏个粉碎,众人见了只呼声叫“好”于是众人也不再多言,分宾而坐。 家佣正欲倒酒,突然“哈哈哈”三声大笑传来,声音由远及近,仆人只听的头昏脑胀,有人竟立足不稳险些摔倒。程氏三兄弟跟那曹松还好点,那程花也觉得一阵眩晕。 时间不大,便见一人不知何时立在大厅门口,三兄弟朝那人打量了一番,但见那人生的圆脸肤黑,样貌普通六尺来高,穿着朴素,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之间,身上斜背着一口宝剑。 此人放在人群之中也很难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简直平淡无奇,但就凭方才那笑意所发出的声音,可见其功力不凡,绝非等闲,让人不敢小觑。 那人面无神色冷声道:“诸位请了,小爷凌霄,昨日奉上拜帖,今日特来拜会,几位竟然不把小爷放在眼里,还有闲情雅致吃饭喝酒,也罢小爷我在此等候各位用完,再做计较”众人闻言瞧这凌霄,年纪不大,模样一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只有那名字倒显得有几分不俗。 众人均觉陌生从见到过,更不知何时招惹了这样的年轻人,若不是进门便被其功力所震慑,说不得早就动起手来,而此时程家众人虽吃着饭菜,心中不免紧张了几分。 那程根沉不住气拍案而起,喝道:“哪儿来的毛贼,胆敢来程家庄撒野”不想那凌霄却是一声不发,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似是吃定了众人一般,程根见凌霄不答话,更是满脸怒容,气往上冲正欲提刀上前见个高低。 程藤瞪了一眼程根道:“三弟,既然来了咱们程家庄便是客人,不得失礼,既然凌少侠如此给面子,咱们吃完饭再分上下不迟”程二爷涵养当真非同一般,说着话伸手一带,不想程根二百多斤的体型,就这么一拉还就坐了下来。 程藤把程根的刀靠在自己身边,以防对方突然发难。于是又一抱拳对凌霄道:“少侠请了,容在下兄弟用完便饭,再述恩仇”凌霄听闻冷哼一声笑道:“哼,请便,爷还等的起”程树、程藤闻声怒火冲天,但却是丝毫没表露出来。 程根却又跳起身来道:“好小子,出言不逊,放马过来吧”正欲提刀程藤喝道:“老三,坐下,这点修养还没有吗”众人只觉这对头莫名其妙实在想不出来何时得罪的。 对头看着吃饭生平还是头一遭,心里发毛也吃不下饭菜,故作吃了几口便吩咐佣人撤下酒席,那凌霄此时似是在自家门口一般,拔出长剑用剑磨着指甲,那模样完全未把众人放在眼里。 程根粗声喝道:“好小子,如今来了就别想回去了,今日就让你成为爷的刀下之魂”那凌霄起身有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笑道:“程根,你好大的口气”缓了缓又道:“也罢,你程家庄在别人眼里被尊为有名的望族,在小爷面前不过是蛇鼠一窝,猪狗不如,小爷与你们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可还记得桐城山凌陆” 程氏兄弟听闻那凌霄如此辱骂,早已气的暴跳如雷,但听其报说原由心中这才明了“原来如此”时隔多年要不是这凌陆当年还砍过程根一刀,众人也早已忘记了。 当年这凌陆被尊称“八臂神猿”在桐城山当山匪,这程氏三兄弟路径此地,年轻气盛,正气涌上心头,上山给砍杀了个精光,这凌陆号称“八臂神猿”手上的功夫自是不弱,临死反拼时砍了程根一刀,至今伤疤依在。 而那凌陆也死在程树的刀下,余者逃得逃,散的散,三兄弟见成不了什么气候也未追赶,不曾想还留下了子嗣,三人如今想起来还是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