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菜菜子与美美子

                        “当时情况相当危急，然后五条泽前辈就突然出现在空中，一击就把那个咒灵打倒了！”
    “还好有五条泽前辈在，不然我和七海凶多吉少！”
    灰原雄在夏油杰面前龙飞凤舞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呐呐呐！夏油前辈，你也能做到那个程度吗？”
    夏油杰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吧。”
    “果然不愧是夏油前辈！哦对了，这是您拜托我的土特产！”
    “灰原，该去上交任务报告了。”
    七海朝灰原说道，见到夏油杰也在时，上前打了个招呼，“夏油前辈！”
    夏油杰笑着挥了挥手算作回应，随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差点就死了么……这次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下次呢？下下次呢？”
    “名为术式的马拉松比赛，尽头是堆积如山的伙伴尸体，咒灵这种东西，即使消灭也无法根除，人类的贪婪和恐惧是没有止境的。”
    正想得出神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夏油杰惊醒，抬头发现是五条泽才松了口气。
    “喂，泽，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啊，会吓死人的！”
    五条泽笑了笑，“分明是你这家伙放松警惕了吧？想什么事情这么走神？”
    夏油杰顿了顿，试探地问道：“泽，你觉得我们的做法真的正确吗？”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贪婪和恐惧永无止境，咒灵也永远不会消失，咒术师这条道路，最后除了同伴的尸体，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个嘛……”
    五条泽一屁股坐在夏油杰身旁，“那照你说的，五十亿年后太阳就会爆炸，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尘归尘土归土。”
    “既然迟早都要湮灭，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么大家干脆都摆烂好了！”
    夏油杰嘴角一抽，“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喂，说真的，泽，你为什么要做咒术师？”
    五条泽有些汗流浃背。
    穿越到五条家，还成了六眼，我不想当咒术师也不可能啊！
    不过经过这些年的时光洗礼，五条泽已经完全接受了这里的生活。
    “非要说的话，路边的便利店，银座的电影院，秋叶原的漫展，akb48……”
    “喂喂喂，就只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小玩意儿吗？”
    
            
                        夏油杰一脸不解。
    “杰，你总说咒术师应该保护非咒术师，甚至因此丢掉性命，就好像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责任。”
    “可是啊，我与咒灵战斗其实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因为我喜欢这个世界，我喜欢生活在这里，所以我不允许有东西破坏它。”
    “你觉得灰原雄做咒术师，是因为要担负保护弱者的责任吗？不是，而是因为保护弱者这个举动，是他自己的热爱，所以本质上讲，他也是为了自己而活。”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只是令夏油杰迷惘。
    按照原剧情，七海建人也曾深深怀疑过自己所做的有何意义。
    后来高专一毕业，他就辞去了咒术师的工作，抛下“保护弱者”的责任，去一家公司当了社畜。
    后来在明悟自己内心后（也或许是相比于当咒术师，上班更狗屎），才又回到了咒术师的行列。
    所以其实咒术师要不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是有选择的自由的。
    五条泽转头看向夏油杰，“那么，抛却保护弱者的枷锁，杰你成为咒术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泽的一番话，让杰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开始扪心自问，自己成为咒术师到底是为了什么。
    保护弱者？
    那好像只是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的咒术师教条，而非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一时间，夏油杰更迷茫了，甚至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
    嘀嘀嘀——
    突然，夏油杰的电话响了。
    他掏出手机，那头传来任务部的声音，“夏油先生，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地点是个偏远山区……”
    五条泽耳朵一动，侧耳偷听到了任务地点。
    “好，我马上去。”
    夏油杰叹了口气，转头对五条泽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先去忙了。”
    五条泽点点头，看着夏油杰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要不要告诉悟呢……”
    东京郊外，箱根县一处偏远山区。
    “怪物！两个怪物！和你们的父母一样的怪物！”
    
            
                        “就应该趁你们当初还是婴儿的时候杀了你们！”
    “我家孩子都因为你们差点死了，不能让你们继续作恶了！”
    夏油杰忽视了村民们的口诛笔伐，面无表情地顶着笼子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女孩。
    衣衫破旧，面黄肌瘦，身上满是被虐待的血痕。
    这两人，就是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
    村长在夏油杰身旁大声道：“夏油先生，就是这两个怪物！”
    “她们两个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之后我们村子就天天发生奇怪的事情，死了疯了好几个人！”
    偏远山区的村民，显然还保留着些许封建迷信。
    在他们看来，行为举止怪异的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就是导致诡异频发的元凶。
    然而夏油杰作为咒术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两个出身在偏远山区，拥有咒术天赋的孩子……这种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啊！”
    结合村民们讲述的细节，还有两个小女孩的细微的动作和眼神。
    夏油杰毫不费力地将事情原委推敲了出来。
    觉醒了术式才能的两人，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咒灵，善良的两人决定发挥体内觉醒的力量帮助村民。
    结果是因为力量太弱，非但没有祓除咒灵，两人反常的举动反而引起了村民们的怀疑和敌视。
    眼前是蜷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的两姐妹，耳边是村民们喋喋不休、不堪入耳的咒骂。
    保护弱者？到底谁才是弱者？
    创造没有咒灵的世界？杀光所有非咒术师？
    此刻的夏油杰，心里没有半点这些想法。
    他现在只是很愤怒，只想……杀人！
    “那个……”
    夏油杰突然转头，微笑着对村长说道：“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我们去外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