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声势浩大!花氏与纪宗结亲!
花独秀打扮收拾好,再推门而出时,已经帅的不要不要的了。 嗯,就是个男人看上一眼,也有点把持不住那种。 花独秀站在院子里,小声喊:“念泽,念泽,我去了啊。” “啪嚓!” 纪念泽的房间里一个东西摔地上的声音传来。 花独秀微微一笑,大步出了院子。 来到前厅时,花氏的二十多辆马车刚刚开进纪宗。 那家伙,真的是彩旗飘飘,人山人海。 纪宗所在街道,整条街贴满红色的喜字,一刻不停的在燃放鞭炮,大红灯笼从东头挂到西头,真不知道任镖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夜之间,纪宗所在的街区,完全变了样。 只能说,有钱,真的是可以创造奇迹。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围的满满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任镖头雇佣的几个婆娘到处送糖包送喜钱,气氛热烈又喜庆。 大家都问:“纪宗这是哪位闺女要出嫁?” “没听说啊?亮字辈里适龄的,大都还没婚配吧?” “这个花家好大的声势,不知道是哪里人氏?好像家族挺大的?” “可不,我数了数,光礼物就满满二十大车,礼金肯定更是天文数字。别的不说,咱们这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人就给一百文的喜包,真是大手笔啊!” “那可不。毕竟是纪宗,咱们天鹰城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能娶纪宗家闺女的,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外面是无比的热闹,纪宗之内呢? 数百个二代,三代弟子,脸上都是什么表情? 冷眼旁观,不屑一顾。 哼,赘婿上门,有什么好嘚瑟的? 越是弄得场面大,越显得你们心虚,越证明你们花家毫无底蕴,就是个暴发户心态! 话虽如此,当任镖头安顿好马车,开始给众多纪宗弟子发放喜包时,众人都惊住了。 三代年轻弟子,每人的喜包里装着一吊钱! 一吊钱什么概念,就是一千文,就是一两银。 能买十件长衫,或者够在地摊吃一百顿便餐,或者能买三千个雪白的大馒头。 三代弟子,每人都收到一个这样的喜包。 至于二代弟子,他们的喜包里装了多少钱? 五两的银锭! 五两! 人手一份! 甚至于那三十多个仆人和杂工,没错,就是花少爷之前担任的杂工! 每人也收到一个装着五百文的喜包。 什么叫大手笔,这就叫大手笔! 纪宗上下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黑帽宗主仍旧带着纪清亮闭关,没有露面,一切都是绿帽家老和紫帽家老以及几位办事稳重的二代弟子操持。 他们态度还是比较认真的。 毕竟,他们是知道花独秀一年后要肩负的重任,完全没有取消他赘婿身份的意思。 而那些领了喜包的二代,尤其是三代弟子们,感情上就比较复杂了。 以前只知道花独秀是个富二代,没想到他家富到这个程度? 见人就撒钱? 单单给纪宗上下门人们的喜包见面礼,怕是就要超千两纹银。 再加上满满二十车的精美礼物,以及还不知道具体金额的礼金。 我的天,咱们纪宗招的上门女婿,这么值钱? 那以前嫁出去那些女子,岂不是嫁的太便宜了些? 而他们,怕是再也没资格嘲笑一个土包子赘婿了。 拿人手短嘛。 话又说回来,如果纪念泽不是跟花独秀定亲,而是按照早年前的婚约,与豹王门的鲍一豹定亲呢? 豹王门,肯定不可能豪到如此程度。 漠北这些名门大派,日子大都过得比较清苦。 正这时,纪宗大门外忽然一声喇叭响! 众弟子们一惊。 难道是! 唢呐、鼓、箫、二胡、琵琶、铜钹、锣、竹笛等众多乐器忽然一起响了起来。 优美的乐章冲天而起,喜庆的气氛更加浓厚,纪宗弟子们的脸色更加复杂。 百鸟朝凤,婚礼曲,抬花轿,一枝花…… 一首接一首,首首都是那么的激情洋溢,喜气冲天。 我的天呐! 花独秀会玩,花独秀的老爹简直更会玩啊? 本来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入赘定亲礼,大家悄悄关起门来谈一谈,吃个饭,也就罢了。 你整这么大场面干嘛? 唯恐全城人民都不知道吗? 花独秀来到前厅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花公子微笑向围观的百姓们,纪宗弟子们打着招呼,频频颔首示意。 他成了绝对的主角,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如沐春风的花公子。 这时,任叔跑过来,迅速把一个脸盆那么大的大红花挂在花独秀胸口。 任叔喜道:“不错,不错,这才有当新郎的感觉嘛!” 花独秀略有些尴尬:“任叔,你找的这个乐队也太喜庆了些,这简直是直接送入洞房的节奏啊?咱们这趟不是来定亲的嘛?” 任叔说:“少爷,你就甭管了,快进去吧!” 花独秀道:“好,好,那外面靠你招呼了。” 花独秀转身朝接待堂行去。 纪宗门口,成百上千围观群众里,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脸色狰狞。 鲍一崖。 昨天一早,他跟随某个长老来纪宗送请帖。 鲍一豹要定亲了,双方毕竟是友好门派,还是名义上的盟友,他们肯定正式过来的,尤其是纪宗还刚刚毁掉了婚约。 当然,这份请帖一是表明一个态度,二是趁机催促纪宗尽快完成之前的协定。 互相交换入门级别的独门秘籍。 纪宗绿帽家老还没给确切讯息,他们便等了一天。 想要的没等到,没想到却等到了纪念泽和花独秀的定亲礼? 赤果果的打脸啊? 行,纪念泽跟鲍一豹的婚约你要解除? 解除就解除吧,我家一豹转头就能迎娶豪门娇女! 我们一豹马上就跟其他大家族订立婚约! 我们请你来参加订婚礼,让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 什么? 我话刚放出来,你家纪念泽立刻就定亲了? 还是如此喜庆浩大的场面? 有这么打脸的吗? 除了鲍一崖,人群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一个戴着斗笠的枯瘦汉子正仔细的打量着任镖头等人。 他嘴角冷冷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会客厅里,花钱与绿帽家老纪绔岱坐在正首,愉快的交谈着。 紫帽家老纪撷岱不时微笑的插几句,气氛极是和谐,融洽。 花家远远没有送儿入赘的那种悲凉感,纪宗两位家老也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 双方互相交换写着孩子天干地支,生辰八字的婚书,这事就算成了。 当然,互换婚书,是为了纳采,问名,纳吉之用,更正式的纳征,请期,迎亲,则需要双方家长第二次会面时再行商定。 简单说,今天就是定下婚约,但暂不约定成亲日子。 花独秀坐在下手,百无聊赖的琢磨着自己的大计。 没意思,还不如跟博虎他们出去听曲儿逛街好玩呢。 我就是个摆设,没我说话的地方啊? 转眼聊到中午,众人又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个丰盛的午饭。 就像真的是在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花独秀都有点失神。 看着觥筹交错,满脸喜色的花钱,他的鬓角已经隐隐有些白线,他的眼角随着每一次开怀大笑而深深皱起。 唉。 老爹,终究也不年轻了。 他是不是已经入戏,真的沉浸在和儿女亲家谈笑风生的美梦里? 也许吧。 花独秀又抬头看了纪念泽一眼。 纪念泽恰巧也在偷偷看他。 发觉花独秀的视线,纪念泽赶紧低头,避开视线相交。 今天,纪念泽穿了一件粉色的上衣,把她映衬的格外漂亮,如花似玉。 纪念泽性格冰冷,平时着装以素色单色调为主,似乎从来没有穿过粉丝的衣服。 今天例外了一次。 但不知为何,花独秀瞬间想到了那张粉色的信封。 那个明明是个孩子,却总是假装成熟稳重的小妹妹。 “唉。” 花独秀决定埋头吃喝,什么都不再想了。 越想越乱。 所有人都以为花钱一行会搬进纪宗的客房,住上些日子,慢慢商定未来两个孩子成亲的细节。 但! 花钱等人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后,立刻离开了纪宗。 没有一路向西,而是转向城东,从城东门出城后快马加鞭径直去了东方。 他们直接赶到沙蝎城,跟沈利嘉交代一通,告诫他减少外出,防备有心人偷袭。 然后在纪宗弟子指引下,花钱等人绕道北方路线,离开了盟重大绿洲。 这场订婚礼,来得快,结束的也快。 仅仅一天就完成了。 当天晚上,纪宗弟子上街,把灯笼啊,喜字啊什么的都回收掉,就像是纪宗根本就没有举办过定亲礼一样。 但整个天鹰城,全部百姓都在议论花公子与念泽小姐的婚事。 为什么会引起如此之大的议论? 因为,传言说花公子是入赘到纪宗,是以赘婿的身份嫁进来! 剧本根本就不是娶媳妇! 赘婿啊,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奇景? 那么大的场面,那么大的手笔,那么一表人才的花少爷,居然是入赘到纪宗? 热闹了。 不提外面风声,定亲礼的当晚,紫帽家老的小院里,书房房门紧闭,窗纸上有烛影摇曳。 屋内,三个人。 坐在上手的紫帽老者,纪撷岱。 下手一对璧人,花独秀,纪念泽。 纪撷岱松开花独秀的手腕,不敢置信的盯着花独秀问: “秀儿,仅仅一个月,你的内力竟进步到如此程度!” “‘一气化双流’入门功/法,你究竟修炼到何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