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父亲自杀
林羡鱼回来了林宁很高兴:“姐姐,你不是说要两天吗?” “嗯,这次很快。” “林小姐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刚刚才做好,要不你去洗个澡然后吃晚餐了。” “好,谢谢。” 难得回家就有饭吃,这种日子林羡鱼过的可不多。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房间洗澡睡觉,而是去给冰山脸请安。 桑时西仍然在看书,永远是一个表情。 林羡鱼站在他的床前:“大桑,我回来了。” 他目不斜视,只是哼了一声:“没被人家撕成碎片?” 林羡鱼气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你这只是侥幸。”他好刻薄。 “你就不问我是怎么摆脱困境的?” “没兴趣知道。” 他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林羡鱼却非要告诉他:“有一个盖世英雄从天而降来打救我。” “哦。”他歪歪头,电子书是可以感应的,他歪头就翻一页。 呵,脖子能动的男人就是了不起,用脑袋翻书的样子都帅气难挡。 他对她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林羡鱼很无趣:“你不想知道那个盖世英雄长什么样?” 桑时西被吵的没有办法看书,便扭过头看着她:“我不想知道那个盖世英雄长什么样,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跟人家素不相识,人家为什么要帮你?” “哈?”林羡鱼也傻掉了,刚才一路上她都在琢磨那个男人是谁,就没去思考那个男人为什么帮她。 “为什么?”她傻里傻气地问。 “为什么都不知道还沾沾自喜?你知道人最可怕的是什么?” “什么?” “危险已经来临在身边却不自知,还在沾沾自喜。”他说完就重新扭过头看书:“出去,洗澡换了衣服再来!” 林羡鱼心里堵的慌,有一口气不顺,马上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 桑时西果然具有单身狗一辈子的潜质,这个样子夏至怎么会爱上他? 至于那个霍佳,恐怕是被猪油蒙了心吧,好端端的爱上这种人还不能自拔。 要是她,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吐槽归吐槽,还是得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换了衣服又去他那里报到,桑时西很龟毛的,不能用味道太重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她就用浴室里的,味道不是很浓,淡淡的很好闻。 她离的桑时西远一点站着,她头发没有完全干,怕头发上的水万一甩到了桑时西身上,他很可能会翻脸。 “大桑。”林羡鱼刚讲话,电话又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监狱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她说。 “就在这里接。”他冷冷的。 看来是他太无聊,想谈听别人的秘密。 林羡鱼只好直接接通放在耳边。 里面的人告诉她:“你爸爸在禁闭室撞墙自杀了。” “啊。”林羡鱼想叫没叫出来,嗓子里有一团东西堵住了:“我爸爸,他死了?” “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还没有。” “我,我。”她语无伦次:“在哪个医院,我要来。” “暂时没有危险,你来了也见不到,具体情况我们会再通知你。” 她挂掉了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 她就知道她爸爸的状态不太对,她就觉得爸爸好像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她还特意跟所长说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虽然这个父亲对她生命里的意义不大,但是好歹是爸爸。 他性格冲动不靠谱,没有为家庭做过什么,但是他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桑时西从林羡鱼的只言片语中就听出了发生了什么,看小看护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没打算安慰。 “扎针时间是不是到了?”他问。 “哦。”她转身要回房间去拿药箱。 “暂时不要了。”他又说:“你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怕会把我一针扎死。” “不会扎死人。”她愣愣地回答:“我没那种本事。” “你把私人情绪掺杂在工作中,你打算怎么办?” 面对桑时西的质问,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她表情呆滞:“我不知道。” “你从小颠沛流离,就没发生过好事情,所以现在你还没适应?” 林羡鱼莫名地看着他,难不成从小到大都衰,难道就要衰一辈子? “我爸爸自杀了。”这次不等桑时西问,她自己回答。 可能是太需要倾诉了,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心里头堆积的东西太满了,到一个瓶颈的时候得倒出来一点才行。 “还没死?” “还没。”他有没有人性,这么问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那你哭什么?” 她哭了吗? 林羡鱼摸摸脸,好像真的湿湿的。 “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坐牢了,年年都在牢里面犯事,你妈妈生病,你弟弟出车祸,你爸爸统统不在场,这样的父亲你有什么好留恋的?” “为什么这些你都知道?”她来不及辩驳她爸爸是不是不负责任,先是好奇桑时西足不出户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会把我交给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人手上?” “你不会连我祖上八代都查过了吧?” “还可能更多。” 林羡鱼在床前坐下来,被桑时西这样一说,她刚才心里的惶恐不安都消失了。 被人怼可以消除紧张,这倒是一个新发现。 “就算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那他也是我爸爸,我也希望他平平安安。” 桑时西耸耸肩,林羡鱼的注意力立刻跑偏了。 “哎,大桑,你的肩膀也可以耸动了啊!” 她不说,桑时西还没有注意。 好像自从脖子能动之后,脖子以下的部位,比如肩膀,有时候手指头都能动了。 他不置可否,从全身哪里都不能动到现在一点点地有的地方能动,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就像是一个被冻住的人,一点点解冻的感觉。 林羡鱼靠在床头柜上,低着头低声哼:“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爸爸要自杀,他都坚持这么多年了,马上就要出狱了,却要把人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