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此厚颜无耻
她这种轻浮态度让他很恼火:“这只是裤子的事么。” 珍珠提醒:“夫人在休息,少爷你声音小些。” 魏子规压低音量:“你难道不该和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提这个她也来火了,珍珠拿起笔头戳他心窝,他良心是不是真被狗啃得参差不齐了呀:“你三番两次的试探我,差点把我杀了,你道歉了么?我是伤了你,我也诚心去你那给你做丫鬟赔罪,可你把我当牛做马的使唤你道歉了么,你瞧瞧我的脸。我原来是圆脸,去你那才几日啊,下巴都尖成锥子了,你害我这几日不见了好几两肉人都显老了,你道歉了么。” 珍珠每反问一句就戳他一下。 魏子规抽走她手里的狼毫笔:“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都我都不知你口才这般了得。” 珍珠喃道:“我口才本来就好。” 他是讽她她当他是夸么:“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笔没了她又用手戳,珍珠再一次反问:“我哪占便宜了?少爷,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你之前扒了我的衣裳,我扒你裤子只当是两清了。你自己小肚鸡肠,就被看了那么一点点,好像割了你身上一块肉似的。我还没和你讨精神损失费呢,你让我看了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我还得去洗眼睛。” 魏子规气道:“什么叫不堪入目的东西,是我让你看的么,是我让你拿刀捅我的浴桶,让你扒我裤子的?” “少爷心思那么复杂,谁知道是不是。说不准你就是故意找条快破了的裤子穿上,来讹我的。” 魏子规磨着牙道:“你这是人说的话么。” “我说的就是人话啊,少爷要是听不懂人话,我也没办法。” 魏子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珍珠吃疼,他那手劲好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你抓疼我了,放手,放手!” 珍珠警告了两声,一不做二不休,还是那一句两败俱伤好了,她抓住他的胸口,也用力抓。现在还没有转凉,穿的是薄衫,手感还挺厚实的。 魏子规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松了手,瞪着她,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你还是不是女的,简直就是个无赖。” “我是无赖啊,是少爷你自己送上门让我轻薄的。”珍珠想着这招还挺有用的,下回他再抓她的手,她就继续使这招:“既然你我撕破脸了,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吧。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还要来找我麻烦,我就把我昨晚看到的晋城第一美男出浴图画上一百份,拿到街上叫卖。” “你敢!”魏子规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在赋棠居,仗着他娘才敢跟他横。 “我连你裤子都扒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珍珠道:“少爷这般受晋城的那些姑娘的青睐追捧,想来她们肯定愿意为你一掷千金,销售量定是不错,我或许还能靠此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啊。” 魏子规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来找她算账的,结果呢,却是把自己气得每根头发丝都要烧起来,魏子规撂下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珍珠心想小说里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就像他这种的就喜欢说这话。珍珠嚣张的接道:“等着就等着,我要继续算账了,门在那呢,好走不送。” 魏子规大步流星而去,一开门,子意和阿九就摔了进来。 魏子规瞪着阿九:“回去!” 魏子意提着裙子跑到了珍珠的身边坐下,她刚刚听的都是真的么:“珍珠,你真的扒了我哥哥的裤子么?” 珍珠勾起尾指:“秘密。” 魏子意很是吃惊,她这是承认了吧,她真的是没想到世上有人敢扒她哥哥的裤子,珍珠果真是女中豪杰,魏子意和她拉钩了:“秘密。” 珍珠和魏子规吵了一架后,倒是得了两日安静。她回到赋棠居后当真是身心都舒坦了,想着不会再担心有人找她麻烦,做梦都能笑醒,每次早上伺候完南宫瑶梳洗用膳后,南宫瑶就会教她弹琴。 其实她也不过一时戏言说想学琴,什么时候说的连她自己都记得了,可南宫瑶却特意叫人买了一把琴给她并开始教她。 南宫瑶的琴艺冠绝晋城,年轻时常入宫给如今的太后弹琴,晋城许多名门千金想拜她为师都没成。子意告诉她,南宫瑶好多年没弹琴了,是她来了魏府后,南宫瑶才将束之高阁的凤尾琴又拿了出来。 而早上珍珠学完琴,睡了午睡,就是下午茶时间了,珍珠会根据当天的心情决定是做中式的点心还是西式的点心来配红茶。 没有魏子规阴影的遮蔽,人生处处都是阳光普照。 这一日她想上街溜达,听到厨房要去采买蔬果,就去南宫瑶那说要去帮忙,南宫瑶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笑着叮嘱:“你是想出去玩才是真吧,别回来太晚了。” 珍珠笑道:“好。” 采办的管事知道珍珠得宠,不敢让她干重活,就把最轻松的买米任务给了她,其实就是让她去米铺下订付订金,送米的活由米铺的伙计干。她跟负责买青菜的叫红儿的丫鬟同路,就一块走了。 珍珠和红儿搭话,这个红儿还挺健谈,珍珠与她聊得投契。红儿去和商贩问价,珍珠对面有卖果子的,就想去买几个。结果刚跑过去,就被人拉进了小巷里,珍珠心一惊,不知是绑架还是打劫,正要大喊就被人捂住了嘴。“是我。”魏子规警告:“不许叫”。 他松开手。 珍珠觉得心好累,为防他趁机报复,她先忽悠道:“我告诉你,我已经画好了你的出浴图,你别想着杀人灭口,黄昏之前我不回去,就会有人把图散出去,你就身败名裂了。” 魏子规没时间跟她扯,长话短说:“你跟着她,帮我拿一样东西。” 她?她是指红儿么,珍珠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什么王的细作该不会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