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没有灵力
夜晚的黑石山,非常安静。 矿工们的夜生活只有喝酒赌博吹牛皮,酒不太好弄,大家平日最大的娱乐就是玩纸牌吹牛皮,山洞一角,白牧正跟山姆、眼镜、路易十三等人聊天,诸位大叔各自吹嘘着曾经的辉煌…… 山姆以前是一个屠夫,平日与人为善,某天遇到一个贵族子弟调戏妇女,他仗义执言却被殴打,还手打掉贵族子弟四颗牙,结果被判七年强制劳役。 眼镜以前是一个蒸汽机械师,开了一家蒸汽机车工厂,家境殷实,只因跟一个有婚约的大贵族小姐相爱,而受到贵族小姐未婚夫的迫害,不但工厂破产倒闭,他还被扣上逃税等罪名,判了十年强制劳役。 路易十三曾是一个酒馆老板,因走私酒水被判五年强制劳役。 黑石山的矿工都是罪犯,但没有一个杀人放火的重刑犯,也没有老弱妇孺,皆是壮年男子,西部各国将年富力强的轻刑犯发配至黑石山,全是为了换取利益…… 煤很黑,但黑不过一些人的心。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又回来了白牧身上,聊到了如何寻找基努里维斯,山姆先前提议白牧找马克尔工头帮忙,众人则建议白牧直接找维纳斯帮忙,马克尔每天要管理矿区的事,很少有时间去黑石城,反而是维纳斯三天两头去黑石城采购。 黑石山区很大,面积人口已经不亚于一个王国,只是黑石领主威弗列德不喜欢当国王,不想建立一个法制国家,他只想舒舒服服躺在黑金上面赚大把大把的金币,当一个富可敌国的强盗头子。 黑石城是黑石山区唯一的城市,规模不大,人口却不少,黑石领主威弗列德手下的爪牙大都分布在各个矿区当监工,但家眷们都是住在城里的,再加上南来北往的流动人口,城里约住着十五万人…… 翌日,清晨。 白牧领早餐的时候,殷切的道:“维纳斯,我听说你两三天就去一次黑石城,你在城里帮我打听一下基努里维斯大叔的消息可以吗?” 维纳斯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女人,拒绝不了一个孩子的请求,点点头:“我帮你打听一下,不过黑石城人很多,想找一个人不容易。” 白牧鞠躬道:“谢谢你。” 维纳斯眼中闪过宠溺,从餐车中拿出一节糖蔗,塞给了白牧:“拿去。” “这是什么?” “糖蔗。” “吃的吗?”白牧开心一笑:“谢谢。” 白牧拿着早餐跟一节糖蔗,回到山姆等人身边,眼镜微笑道:“南大陆运来的糖蔗吗?运到我们这里可不便宜。” “很贵吗?”白牧吃着早餐,看着草茎一样的糖蔗,好奇的问道:“这个要怎么吃?” “你没吃过吗?” “没有。” “你直接咬着吃就行了。” 白牧吃完早餐,拿起糖蔗歪着头,张大嘴咔兹咬下一截,咀嚼一番后,瞪圆眼睛吞下去了…… “(⊙_⊙)” 山姆等人惊了,糖蔗的皮很坚韧,这小子居然一口就咬断了,牙真够锋利的,不过他们马上就忍俊不禁的笑出来了。 “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好吃吗?” 白牧虎着小脸:“很甜,就是不太好咽下去。” 眼镜乐不可支,坏笑道:“第一次吃都这样,吃习惯就好了。” 白牧点了点头,继续咔兹咔兹吃着糖蔗,为了更好下咽,他刻意嚼得更碎一点,发现好咽一点了,山姆等人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真是一个傻小子,没等他们缓过气提醒白牧要把蔗渣吐出来,白牧已经把一节糖蔗都吃完了,一点渣都没有吐…… 山姆等人笑够了,不免有一点担心,不会吃坏肚子吧? 维纳斯发完早餐,走了过来,问白牧道:“小白,你把蔗渣吐哪了?我拿回去晾干了熏肉。” 白牧问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什么蔗渣?” “(⊙_⊙)” 维纳斯看向一旁又忍不住笑起来的矿工们,面露错愕道:“你把渣都吞下去了?” “什么渣?”白牧一头雾水,挠着头憨笑道:“维纳斯,谢谢你的蔗,很甜。” 维纳斯哭笑不得:“你是怎么吞下去的,不卡喉咙吗?” “有一点。” 维纳斯瞪向一群无良矿工:“你们就看着他把蔗渣吞下去?” “没事的。”眼镜嘿嘿笑道:“这小子的牙口肠胃跟草食动物一样坚韧,他以前跟母亲当佣兵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过。” 白牧不明所以跟着点头:“我跟克丽丝还吃过蛛萝草。” “蛛萝草?” 眼镜解释道:“那是一种有毒的草,长得很像野菠菜。” 白牧下意识叹气,记得有一次他跟克丽丝加入一个采药的佣兵队,做饭的时候,克丽丝采了一大捧蛛萝草回来,队友们都说是毒草不能吃,克丽丝坚定的认为是野菠菜,为了证明自己没认错,硬拉着儿子一起吃,结果母子俩中毒拉了三天肚子。 有的时候,摊上一个要强的母亲,挺要命的…… 白牧等人吃完早餐,坐上牵引车,开始下井挖煤了。 中午饭点的时候,牵引车将午餐送到井下,挖煤队在井下吃的午饭,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个小时,挖煤队的工作强度很大,但时间不算长,威弗列德是一个很聪明的领主,深知健康强壮精力充沛的矿工才能创造出更多的财富。 傍晚,白牧吃完晚餐,独自一个人来到莫老头的山洞。 莫老头站在洞口,静静仰望着天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转过头,他看到了白牧…… “我想拜您为师学习魔法。” 莫老头目光如炬:“你资质太差了。” “我知道。”白牧小脸上写满坚毅:“我愿意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 “不要浪费时间了,没有用的。” “为什么?” 莫老头残酷的宣布道:“你体内几乎没有灵力,说明灵力亲和极差,灵力是修炼魔法跟斗气的基础,你注定只能当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