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出乎意料
杨坚强很快把车上放着的三幅油画送了过来。 “客厅里摆不开，跟我到画室里来吧。”秦南风老爷子带着众人走进了他的画室。 老爷子的画室很大，至少也要在70平米之上。江婉兮的三幅画各自摆放好之后，秦老爷子在每幅油画前面都停留了几分钟，看得很是仔细。 三幅画全部看完之后，秦老爷子说道：“基本功稍微差了点，但很有灵性。基本功不够可以练，但灵性不足，那就很难弥补了，婉兮是个好苗子，只要肯下苦功，应该会有出头之日。” 秦东方说道：“爸，我记得你可是很少夸人的，您的4个弟子之中，我就记得您夸过韩师兄天赋不错，婉兮能得您称赞一句好苗子，未来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秦东方一直在思考怎样和方牧野拉近关系，一直没有找到入手的地方。但方牧野这次把他的女朋友带了过来，这正好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 江婉兮是学油画的，而且还是魔都美院的研究生，如果他们家老爷子能够把江婉兮收到门下，那还有什么是比师生之情更牢固的关系吗？ 老爷子把江婉兮收到门下专门教导，同在学校里指导的那些学生，完全是不同的待遇，在情分上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家老爷子桃李满天下，曾经教导过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正式收在门下教导的弟子，总共就只有4个。 老爷子的这4个弟子同老爷子的情分，比他这个儿子也差不到哪儿去，这才是真正的师徒之情。 如果他们家老爷子能够把江婉兮也收到门下，作为关门弟子，那方牧野就基本上等同于他们秦家的女婿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比方牧野同陈家的关系还要更近一层。 “爸，既然婉兮的绘画天赋这么好，您何不亲自指导指导她？老霍的水平虽然也还行，但到底差了一些，要是耽误了婉兮这个好苗子，那就太可惜了。”秦东方开始敲边鼓。 于珊也附和道：“我也觉得老秦说的很有道理，霍教授的水平比起韩师兄来也远有不及，跟随他学画，婉兮这么好的天赋真是浪费了。” “像婉兮这样的好苗子，还真是不多见，要是我能年轻10岁，那我一定把她抢过来，好好教导。但我现在都这个岁数了，身体又不太好，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我担心把婉兮这个好苗子给耽误了。”江婉兮在绘画上的灵性，确实让秦南风很动心，但他又有所顾虑。 秦老爷子倒是没有他儿子那么多的想法，纯粹是从实际出发。 江婉兮没想到自己拿过来的三幅画作受到了老院长这么高的褒奖，心中非常高兴，现在听闻有机会得到老院长的亲自指导，心中就更激动了。 方牧野看到江婉兮兴奋的脸色都有些酡红，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让江婉兮带过来三幅作品，本来就是希望她的作品能够得到秦南风的赏识，进而败在他的门下。 事情进展到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了，方牧野插话道：“您要是顾虑这些，那就真没有必要，您身体上的问题，我完全可以解决。” “你送给老陈的月华养荣丹，太珍贵了，我可不能要。”秦南风连连摆手。 秦南风对于方牧野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仅限于在陈老的寿宴上听到的那么一耳朵。 有关方牧野的消息，特别是他炼制的月华丹，以及秦东方最看重的天王护心丹，秦南风并没有对秦老爷子提起过。一方面是秦老爷子对于绘画之外的其他事情并不关心，另一方面也是秦东方担心最终拿不到天王补心丹，然而让秦老爷子失望。 “秦老，月华养荣丹炼制出来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用的，它再珍贵也没有人的健康珍贵。况且您的身体暂时还用不上这么珍贵的丹药，只需要一粒我先前炼制出来的天王护心丹，就能把您的心脏病治愈了。”只要江婉兮能够拜在秦南风的门下，方牧野自然不会吝惜一两颗丹药。 “你是说我的心脏病还能治愈？”秦南风非常意外。 “不错，我炼制出来的天王护心丹是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药，不论是多么严重的心脏病，服用这种丹药之后，都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药物，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秦南风有点难以置信。 “这种药物是通过古法炼丹人工炼制出来的，现代科技治疗手段无法复制，所以产量极低，目前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炼制，而且成功率不高。我在陈老的寿宴上送给他的那一颗月华养荣丹，也是用同样的方法炼制出来的，您没有听说过这种丹药是很正常的事情。”方牧野解释道。 “你炼制的那什么天王护心丹，要是真能治愈我的心脏病，那我还真得厚颜讨要一粒。” 秦老爷子扭头看向秦东方，“你这两天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牧野有多么优秀，说什么和他一见如故，听说他喜欢我的画，你想让他从我的收藏中挑选一幅，是不是真正的目的也是因为牧野炼制的天王护心丹呀？” “什么都瞒不过您，牧野炼制的天王护心丹数量非常稀少，我这不是担心拿不到嘛，我本来打算拿到之后，再把这件事情告诉您的。”秦东方只得坦白。 “今天我给老爷子带来的礼物可不仅仅是一盒灵茶，还有其他的东西，不如咱们一起回客厅里看一看。”方牧野提议道。 众人再次回到客厅中。 方牧野打开包装袋，从中拿出两个瓷瓶，交到秦老爷子的手中，“这个白瓷瓶里放着的是一颗天王护心丹，这个青瓷瓶中放置的是一颗月华养荣丹，这两颗丹药也是我今天给您老带来的礼物。” 秦老爷子很是稀奇的翻来覆去的鉴赏了一番这两个瓷瓶，“月华养荣丹，我已经在老陈的寿宴上见过了，我听说这种丹药轻易不要从瓷瓶中拿出来，那我就不拿出来观看了。我还真没有想过，我的心脏病还能治愈，这颗天王护心丹现在能吃吗？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没有？” 方牧野说道：“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只需要用温水送服即可，这颗丹药吃下之后很快就能见效。” “我知道这两种丹药都很珍贵，我想这颗天王护心丹我应该还能吃得起，既然牧野喜欢我的作品，那等会儿我就用这些年来收藏的精品画作和你交换。虽然我收藏的这些精品都是我的命根子，一直舍不得送人，但它再重要也没有我的命重要，我决定换了。牧野，你看这样交换行吗？”秦老爷子并不想占方牧野的便宜，说的很直接。 “那不行。我说了，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那自然是无偿的，肯定不能用来交换。”方牧野拒绝得很干脆。 “如果是普通一点的礼物，比如你刚才送给我的那一罐儿灵茶，那我也就收下了，但你炼制的这一颗天王护心丹，这是能救命的东西，太珍贵了，我怎么能白要你的呢？”秦老爷子很是坚持。 “秦老，您看这样行不行？”方牧野正好趁机提出要求，“服下这一颗天王护心丹之后，您的身体就算是恢复正常了，也就不用担心没有精力教导婉兮了。婉兮一直对您很崇拜，您看能不能让她正式拜在您的门下，跟随您学画？” “那当然好了！要不是顾虑我身体欠佳，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像婉兮这样的好苗子，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抢到手中。”秦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 方牧野扭头对江婉兮说道：“婉兮，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傻了？秦老已经答应收你当徒弟了，还不赶紧敬茶？” 江婉兮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机会拜在老院长的门下，得到他的亲自教导，现在被这个天大的馅饼砸在头上，心里边一直晕乎乎的。 有了方牧野的提醒，江婉兮赶紧端起一杯茶，双手托起，恭恭敬敬的递到老院长的手中，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老师，请你喝茶！” 虽然江婉兮的拜师礼错误百出，但是秦老爷子并没有怪罪。能够在暮年收到江婉兮这样一个天赋极佳的女弟子，他感觉自己的身上重新有了活力。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把茶杯重新放回到茶几上，秦老神情凝重的告诫道：“学习绘画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且你的基础打的不太好，就更需要下苦工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做到一点——不怕苦，不怕累，一定要勤奋。你的天赋很好，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未来的成就，起码不会在你的大师兄之下。” “老师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刻苦，更加努力，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江婉兮连忙做出保证。 “那就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礼物送给你，等会你在我的收藏中，自己挑选一件喜欢的作品，不管是哪一幅，都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竟然在晚年收下了一个天赋这么好的弟子，秦南风很开心。 “婉兮，秦老送给你一件这么珍贵的礼物，你也不能没有拜师礼。就算按照古礼，拜师也要送上束脩的。你是我的女朋友，咱俩算是一体，今天我带来的这两颗丹药，就算你的拜师礼了，还不赶紧亲自送给秦老。”方牧野在一旁提点道。 刚才秦老已经重新把那两瓶丹药放回到了茶几上，江婉兮再次把这两瓶丹药拿了起来，双手捧起，恭恭敬敬的递到秦老的手中，诚心诚意的说道：“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秦老稍微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痛快的说道：“这可不是一点心意，这么珍贵的礼物能够让任何人羡慕死，既然这是拜师礼，那我就收下了。” 听到秦老这样一说，不论是江婉兮还是秦东方和于珊都松了一口气。 对于秦东方和于珊来说，事情能够这样解决，那就最好不过了。 原本秦东方只是想从方牧野的手中得到一颗天王护心丹，没想到竟然又得到了一粒珍贵无比的月华养荣丹，这个意外之喜，实在是来得太大了一些。 事情进行到现在，秦老对于服用天王护心丹，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在方牧野的提议下，痛痛快快的把这一颗天王护心丹吃了下去。 天王护心丹的效果果然是立竿见影，服用之后时间不长，秦南风就感觉心头舒畅，胸口的郁闷和绞痛，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完全消失不见。 身体上的病痛好转之后，秦老爷子开心无比，一时间精神抖擞，让江婉兮坐在自己的身边，从现在就开始教导了起来。 看到这一老一小聊得热火朝天，秦东方拉着方牧野来到了另一间小会客室。 泡好一壶茶，秦东方说道：“牧野，听说你昨天把老杨的儿子杨振宇给抓到了军区里，这是怎么回事呀？” 方牧野便把事情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确实该给他一点教训。”秦东方继续说道，“老杨对儿子有点溺爱，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杨振宇啊？” 方牧野道：“昨天杨振宇被带回军区之后，特管处的人对他连夜审讯，小毛病小错的问出一大堆，但大奸大恶的事情并没有问出来。既然这个杨振宇没有犯过什么大的错误，那我关他两天，吓唬吓唬他，差不多就该放他出来了。” 昨天晚上对于杨振宇的审讯结果，还真是有点出乎方牧野的预料。 他原本以为像杨振宇这样嚣张跋扈的二代，平常触犯法律的事情，肯定做的多了。没想到这个杨振宇的品行竟然还不是太差，虽然做过的坏事不少，但还都达不到刑事犯罪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