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晨练
十六岁少女的身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贴近之后，还能隐约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温香。 这一晚，奥斯卡没有做梦。 夜晚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远方的天际亮起了缕缕微光。 或许是不大习惯没有梦境的休眠，奥斯卡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一抹暗红色的秀发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是呢、奥斯卡都差点忘记了，昨天他是和爱莎一起睡的。 微微偏了偏头，奥斯卡便看到了少女那精致白皙的脸庞。 此时天色还没大亮，屋内的光线也有些昏暗，不过，这昏暗的光影仅不影响少女的美丽，还给她装饰了一丝梦幻般的迷离。 看着爱莎那静谧而秀美的脸庞，奥斯卡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些许。 十六岁，宛若花儿一般的年纪，正是少女最为美好的时光。 奥斯卡刚想抬手抚摸一下爱莎的脸庞，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少女捧在了手心，握得紧紧。 笑着摇了摇头，奥斯卡轻轻的将自己的手从爱莎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手与手摩擦的时候，奥斯卡清晰的感知到了爱莎的指节上那薄薄的茧子，那是她在日常的劳动与锻炼之中磨砺出来的印记。 虽然吃喝不愁，但奥布莱恩家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爱莎从七八岁开始就帮助家里干活，长大了一点之后偶尔还需要下地去帮忙，再加上日常还需要练习剑术，手上有茧子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她也不是贵族家的大小姐。 不过，在摸到这层茧子的时候，奥斯卡还是感觉有些心疼，还有些负罪感。 因为平日干活的时候，他其实偶尔有在偷懒，而爱莎则每次干活都勤勤恳恳，认认真真。 用手托着自己的脸，靠在枕头上静静的看了一会爱莎之后，奥斯卡低头在少女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随后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之后，奥斯卡这才发现原来卢卡比他起得更早，这会已经在旅馆后面的小河边开始进行锻炼了。 见到奥斯卡这么早起床，卢卡其实也有些意外，毕竟在家里的时候，这家伙每天都是需要爱莎去叫，才会不情不愿的起床的。 “不多睡一会么？” 卢卡做完一套动作之后，便停下来望向了一旁已经开始热身的奥斯卡。 “睡饱了。”奥斯卡扭了扭脖子，然后俯下身子开始压腿，“或许是因为昨天太累了吧，晚上的睡眠质量似乎比以往要好得多。” “睡眠质量...”卢卡微微楞了一下，随口问道：“挺新奇的词汇，哪里听来的？” “算是...我自己创造的吧！” 奥斯卡站起来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活动起了手腕。 “贵族老爷们肯定会喜欢这个词的。” 卢卡转身在旁边的大青石上拿过两把直剑，抬手将其中一把扔给了奥斯卡。 “来切磋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是不是也像你的小聪明一样进步得这么快。” “单以剑术来说的话，我可是天才来着。” 奥斯卡伸手接过带鞘的直剑，随手将其拔了出来，然后把剑鞘扔到了一边。 “我可不会像爱莎那样让着你，剑术天才。” 卢卡不屑的笑了笑，扔下剑鞘，举起手中的长剑，将目光集中在了奥斯卡身上。 “难道就不能是我让着爱莎？” 奥斯卡抬手挽了个剑花，然后身子猛的一沉，突然朝卢卡冲了过去。 “锵锵、锵！” 两柄直剑在空中瞬间交击了三次，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远远的传了开来。 奥斯卡与卢卡一触即分，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很漂亮的快攻，就是力气小了点。” 卢卡漫不经心的往侧面走了两步，然后猛然暴起，飞快的对奥斯卡展开了一阵猛攻。 与罗德兰的活尸剑圣比起来的话，卢卡的剑术的确是要强一点。 奥斯卡不紧不慢的招架着卢卡的攻击，在他招式用老的时候看准时机顺势一格一荡，将卢卡的一记挥砍弹开，随后突然往前一靠，在卢卡来不及回防的瞬间举剑架在了卢卡的脖颈上。 “力气的大小，可不是决定胜负的必然条件。” 直到这时候，奥斯卡那慢悠悠的声音才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很漂亮的反击，时机抓得非常好！” 卢卡瞟了一眼架在自己脖颈上的直剑，松手让手中的长剑落到了地上，这是他认输的表现。 “要不然怎么说是天才呢！”奥斯卡收回长剑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得意的看向了卢卡，“爱莎可从来不敢在与我决斗的时候大意。” “我可不知道你已经进阶成为骑士侍从了，否则应该多用一点力气的。”卢卡弯腰捡起了直剑和剑鞘，没好气的白了奥斯卡一眼，“我束手束脚的生怕用力太大而伤到你，却没想到让你小子抓到了机会。” “爱莎输给我的时候从来不去找借口，而是会总结失败的原因。”奥斯卡撇了撇嘴，摊手耸肩，小声嘀咕道：“怪不得晋升不了正式骑士。” “嗯？”卢卡将直剑插回剑鞘，然后斜着头眯着眼睛看了奥斯卡一眼，“我看你是太久没有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怀了呢——奥斯卡！” “哪里、哪里！”奥斯卡瞬间便站直了身板，开口转移话题道：“早餐应该已经做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叫安娜和爱莎起床吃早餐吧！” 说完，奥斯卡便准备转身回去旅馆。 “你、杀人了？” 刚转过身，卢卡的声音便从身后响了起来。 “前天和爱莎逃离村子的时候遇到了敌人的拦截，干掉了两名骑兵。” 奥斯卡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前天在矿坑其实他就想和卢卡说的，只不过当时安娜也在，奥斯卡不想让她因此而担心，所以才没说。 “果然是因为战斗才进阶为骑士侍从的么...”卢卡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不想让自己的子女过早的接触真正性命相搏的战斗，手上沾染鲜血的。 这样虽然能够提高进阶为骑士侍从的几率，但危险性大不说，还可能对孩子的心理造成创伤，严重的甚至可能对以后进阶为上级骑士也有所影响。 不过，有些事情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比如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当然，卢卡并不知道的是，奥斯卡进阶为骑士侍从的方法与他所想象的其实相差甚远，毕竟“升级加点”这种事情，对于卢卡而言实在是太过于超脱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