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老爷了
“燕将军。”方千户看到燕飞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亲爹般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燕飞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你要的宅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那去看看。”燕飞兴致勃勃的跟着方千户来到了那座宅邸前。明亮的琉璃瓦，红漆的大门，高耸的院墙与门前的石狮子无不显示着这座宅邸的不同。 “这里原是户部右侍郎陈维琪的宅邸。”方千户乐呵呵的为燕飞做介绍“去年的时候陈侍郎贪墨事发被圣上下了大牢，这座宅邸就充了公。抄家的时候就是咱锦衣卫干的，都指挥使定了五千两的价格没人买，所以这座宅子一直留了下来。不知道燕将军可还满意？” “五千两？”燕飞挑了挑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难怪这么长时间没人接手。不过对于燕飞来说这个占地估计足有数十亩的宅邸花个五千两的根本不算回事。这个地段在现代世界折算成软妹币的话估计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我要了。”燕飞满意的点头，随即迈步走进了宽敞的正堂。 进入正堂之后燕飞愣住了，因为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大群的男男女女们。看到燕飞进来，屋内诸多男女们全都俯身下拜高喊“恭迎老爷回府。” “这怎么个意思？”燕飞看着一屋子跪在自己面前的男男女女们，一脸疑惑的看向方千户。 “哈哈哈~~~”方千户笑容满面的为他解释“将军乃是国之重臣，要护卫我大明日夜操劳。自然是要有人来伺候才行。这些人都是陈侍郎家的仆役，原本是关在牢里等着充军戍边。不过下官前两日询问过他们是否愿意戴罪立功来侍候将军他们全都应了下来。” 说到这里方千户从怀中拿出了一大摞的卖身契交给了燕飞“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对于方千户来说他真的是没付出什么，宅子卖了钱也是落入锦衣卫的口袋，他顶多能喝点汤水。这些仆役本来就是戴罪之身要么充军要么发卖，直接转给燕飞压根就不用付出什么。这要是能讨好燕飞到时候给的好处可就大了。 “哦。”燕飞微微点头表示了解，接过卖身契之后随即询问“这些人可靠吗？” “绝对没有问题。”方千户笑容满面的回应“能够继续在大户人家里待着衣食无忧不用去充军发卖，他们对将军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忠心。” 充军戍边可不是真的让你去边疆扛枪当兵，那是送你去边疆做军队奴隶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被充军的人活活累死在边疆，就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此时还能够继续在官宦人家当差，对于这些仆役们来说那真的是死里逃生。 而这种事情对于那些女眷们来说更是恩同再造。陈侍郎的案子前几天才最终结案。陈侍郎被定了流放三千里，家眷统统充军发卖。男的都要被送去戍边，而女的则是要入教坊司去做官技。 对于女人来说在这个贞洁大于天的时代里，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当方千户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卖身为奴去侍候燕飞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答应了下来。 “下官还有个礼物要送个将军。”方千户神色古怪的挤了挤眼，随即引路带着燕飞来到了宅邸后院。 后院有花园，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花草树木。花园中央甚至还有一汪池塘，岸边是成排的柳树看着非常漂亮。这种房子在现代世界的话别说住了那真是见都别想见到。 穿过花园来到一处三进院落，两个侍女装扮的少女站在门口闲聊，看到燕飞和方千户之后急忙上前行礼。 “人在里面？”方千户大刺刺的问了一句。 “小姐在房内休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急忙回应。 “什么小姐，你们老爷都流放三千里了还小姐。”方千户瞪眼介绍“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家小姐不用进教坊司都是因为燕将军。以后要好生侍候知道吗？” 侍女急忙应声，而燕飞也隐约明白了方千户的意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燕将军，你孤身一人在外总要有个贴心人照顾才是。”方千户笑呵呵的做着介绍“那陈侍郎有个女儿名叫陈雨琦，乃是京城之中知名的美人儿。原本是要送入教坊司的，不过下官看将军身边无人照顾特意将其发落到了这边给将军做个小妾。” “哈！”燕飞拍了下额头，果然如此。糖衣炮弹一波接一波的打过来，真是让人扛不住啊。 “行，这事情我知道了。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别的事情以后再说。”燕飞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欺负这家破人亡的少女，与方千户离开了后院之后就将六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他作为这次购买宅邸的款项与辛苦费。 方千户笑呵呵的走了，这次又是大赚了一笔。在他心中燕飞的地位此时已经是和善财童子差不多。 燕飞在这座已经属于自己的宅邸里走了一圈之后就带着几个仆役上了马车去往神机营的大营。 要不了多久闯王李自成的大军就要打过来了，要是扛不住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而已。这个时候唯有军队才是最重要的。 而等到燕飞来到神机营左营的时候疑惑询问身边的仆役“这里真的是军营？士兵呢？” 燕飞眼前的是一大片的区域，不过这里满地泥泞和垃圾，四周的房屋破旧倒塌看上去跟贫民窟没什么不同。里面空荡荡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老爷这里真的是神机营左营的大营。”一旁的仆役急忙解释“北京城里谁都知道三大营早就烂的不成样子，别说是打仗了他们就连青皮都打不过。至于人，都在外面做工呢。” 明末的时候，曾经北出塞外打的蒙古人丢盔弃甲的三大营早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兵员严重缺额被吃了空饷，就连剩下的人都被那些将主们当做仆役使唤在各处做工。至于军人原本的职责早已经被丢到了太平洋里面去。 而神机营的左营在册的人员到是有三千，可实际上有两千名额被神机营的各级军官们吃了空饷，剩下的一千也基本上被各级军官们当做仆役使唤。也就是说燕飞实际上是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难怪那么容易就成了游击将军，原来是这样。”燕飞这次算是对明朝的军队彻底失望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反正他也没想过指望这些明军。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招兵！ 燕飞当然可以自己招兵，明末的时候军制崩溃大家都是自己招兵。不过这些兵员是不在朝廷的花名册上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所有开销全都要由燕飞自己来承担。这些不在册的兵员有一个非常有明朝特色的身份，他们叫做家丁。 连年的天灾人祸外加满清入关劫掠，使得各地出现了大量的流民。燕飞准备招募的兵员就是从这些流民之中选出。 明朝的时候所有人都瞧不起军人，认为他们比乞丐都不如。不过这其中家丁却是例外，因为家丁的待遇非常好，成为了家丁的话一家人都能吃饱喝足。所以当聚集在城外等待施粥的流民们听说有将军要招募家丁，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前来报名。 燕飞招募兵员的条件很简单，首先就是要身体健康。这些流民们或许面有菜色身形消瘦甚至患有疾病，可燕飞并不在乎这些。有病可以治病，没饭吃可以天天吃饱喝足。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或者眼瞎耳聋智商有问题就行。 而第二个要求就是要有家室。无牵无挂的人说不定战况不利直接逃跑或者干脆投降，可有了家室牵绊的人却会因为担忧连累家人而鼓起莫大的勇气。 燕飞第一批招募的人数只有一千，这一千人是他准备的种子。一次性的人数太多的话他也没办法顾及过来。 人员集中起来之后燕飞带着人来到火器营左营的营地开始大扫除，将整个营地重新整理干净。 而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些新兵们看到碗里的白白净净的大米饭很多人都直接哭了出来。一辈子种地的人或许一生都吃不上几次这种大米饭，很多人当即指天发誓要为燕飞效死。 大明朝廷不许流民们进城，他们全靠权贵富豪之家为了名声的日常施舍粥棚度日。现在燕飞接手了这些人就等于是背上了这些人的家庭负担。不过燕飞没有丝毫推诿，回到现代时空之后紧急订购了一批粮食以及帐篷带回明朝时空分发给那些新兵的家属。 在城外的流民聚集地里出现了一处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景象，整齐的帐篷与每天三顿的大米饭让四周的其他流民们各种羡慕发狂。很多人都在抱怨自己家男人为什么没选上家丁，然后又疯狂打听燕飞什么时候再来挑人。 聚集在城外的各地流民足有好几十万之多，燕飞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都召集起来，至少现在还不行。 解决完这些问题之后，接下来就是重要的军事训练了。 燕飞虽然没当过兵却参加过军训，在现代世界雇佣了一些专业人士加入自己的公司，设计编撰了一套简单快速的训练方式拿到明朝时空就开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