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谜团
在过使者情绪激动到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天闲终于打开了城镇大厅的大门，在广场上再一次公开回答所有人的问题。 这一次使者们口径统一，问题只有一个：所谓的启示和神光到底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龙四和四姑娘都不再回答，而是由天闲来回答这个最后的，也是最离奇的问题。 神光和启示到底是什么？天闲自然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神光和启示，但既然已经走这条路，那么……要做的，就不能犹豫。 “是神灵给与人类的启示，是神的意志。”天闲很严肃，看起来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两千年了，人类追寻神灵的足迹，从古迹中想象、描述诸神时代的种种场景，从古迹中发掘出的物品得到了神灵的力量，统治了这片大陆的人类从未忘记远古时代的伟大力量和统御天空和大地的意志。” “就在不久前，神灵的意志降临在我面前。” 使者们个个眼中满是惊愕，前排的一个人忍不住问：“神灵……告诉你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天线的回答让所有人一愣。 “就像诸神时代一样，神灵赐予了我祝福，智慧和力量。” 才愣住的使者们顿时再次惊的张大了嘴巴。 “神灵赐予了你智慧和力量？”刚才那个发问的使者有些无所适从，“难道说……诸神现身给与了你祝福？你见到了真正的神灵？” 两千多年过去，自从诸神时代完结，诸神陨落殆尽，成为传说中的东西，人类对诸神有无数描绘和猜测，但从未有人真的见过。 “不错！” 面对无数人的目光，天闲眼都不眨，“我原本很长世间不打算现身，因为敌人可能空前强大，但我得到了神的意志，我想已经不再惧怕曾经的敌人，如果他还要逼迫我的话，那么我会善用这份智慧和力量。” 使者们又是惊讶又是怀疑，一时间乱哄哄的互相议论起来，对于天闲的话大多数人还是不怎么相信，但也不敢完全不信。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天闲大声说，“我也不奢望你们会相信，但神的意志降临，我愿意将它展现给每一个人，从今往后，火叶国将会按照神的意志前行，从前火叶国与各国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个决定再度掀起了议论的风浪，使者们都十分震惊，天闲这样说的意思，岂不是要自己成为神灵意志的化身，这可是天大的事。 人声鼎沸的议论中，天闲慢慢抬起手，指向了天空。 使者们奇怪的看向半空，沙漠的天空清澈澄明，除了远在天边的一些乌云外什么都没有。 “今夜，乌云将会遮蔽天空，神的守卫将会再一次降临！” 说完，天闲也不废话，丢下两千多使者，掉头就走。 天闲是走了，这两千多使者全都在原地发懵，刚才天闲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这真的是得到了神的启示，还是……完全疯了？ 沙漠边境一年到头不下雨，更别提乌云遮天，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依旧晴空万里，哪有什么乌云！ 不少使者立刻叫随从取出灵鸢联系本国，动用可用资源预测今天晚上的天气。 这种事情并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更多的只是需要经验，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就传回了火叶城，结论是：今天晚上沙漠边境依旧晴空万里，星满天空，不会有半片云彩。 消息迅速传开，使者们不由议论纷纷，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被一个发了狂的少年人欺骗了。 使者们再一次陷入了不安和混乱中，而天闲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才一回到城镇大厅就被凌带头一把给按住，抓到小板凳儿上“逼供”。 “今天晚上会乌云遮天是怎么回事？”凌黑着脸问，“好歹我在人类大陆生活了这么久，沙漠中判断天气的本事也学会了，别说今天，这个月我们这里能多一片云彩都是稀罕事，你的乌云从哪里来？” 小沙王微微蹙眉，摇着头说：“沙漠的天气没有谁比我们沙漠一族更了解，今夜不会有云过来，空气里都是燥热，风已经停歇，最近几天都会晴朗酷热。” 关于沙漠的问题上，没有谁的话比小沙王更具权威了，作为土生土长的沙漠子民，还是具有操控沙漠力量的帝王，不信她的话信谁？ 大家不由开始把怀疑的目光投到天闲身上。 古丽忍不住说：“这次，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头了……” 凌更直白些，“比起神使者这种名头，这次的牛皮似乎吃的过大了。” “那怎么办？谎话被揭穿的话……”香已经开始冒汗了，对于淳朴的高地一族来说，谎言是可耻的，被揭穿的谎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不我们就说当时他睡着了，说的是梦话。”龙四笑着说。 大家立刻乱哄哄的讨论起来，或认真或玩笑，七嘴八舌的把天闲直接丢在了一边。 “黑……” 天闲一扭头，却是雪凑到了身边，把一小碟点心塞到了自己手上，“总之，先吃东西才行。” 天闲呵呵一笑，拿起点心就吃，看着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不由感到十分有趣。 “喂！你们就不要问问我的想法吗？不管怎么说那些话可是我说出去的。” 这次就连四姑娘都是微微皱着眉，“天小哥，天地之威，非人力所能及，这一次话已出口，改是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但……天小哥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是啊，这明显是把牛皮往破了吹的节奏，大家不由瞪眼看着天闲。 天闲在大家的目光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嚼着点心，似乎对手里的半块点心发生了兴趣的盯着它，说：“其实，一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一切来的太快，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和大家解释，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现在只能说，弄几片云来也不算很难。” 空气里顿时没了声音，大家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似乎有些不知如何解释的天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上前来，轻轻点了点天闲的脑门，“你刚才说，弄几片云彩来，并不算很难？” “嗯。”天闲抬起头，很肯定的回答。 凌十分吃惊，“我们天眼一族和精灵一样懂得与自然沟通，比人类更清楚自然的力量是多么伟大，自然的力量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甚至要心存敬畏才行，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吗？” “就像我之前说的，用所学的力量，还有智慧。” 凌不解：“什么意思？” 天闲变戏法一样从前面桌子下拿出纸笔来，“时间在今天晚上，还有半天的时间，现在大家听我说，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办。” 迅速在纸上写出了计划，并进行详细的解释，不到十分钟，天闲将所有的行动讲解完毕。 大家都傻了眼。 “这……真都能算一个计划？”屠戈第一个反对，在狮人的眼中，这个计划简直不能算是计划。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面露怀疑。 “这可需要你能使用通天的力量，你真的……”凌没说，但和大家的意思一样：知道你很利害，但要厉害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天闲咧嘴一笑：“到时候看我的好了。” 龙四反复看着天闲写在纸上的计划，“如果按照你的计划，那么……我想你真的可以去做神的使者了。” “那你就是神的内政官了，该高兴才对。”天闲笑着回答。 龙四叹气，“我可不想做那种差事，但如果你是……嗯，总之不想。” 天闲并没在意，望着大家，“大家准备吧，相信我。” 大家心中本有疑惑，但天闲如此肯定的口气，那种自信好像一种能传递的力量流过每个人心中。 这计划或许能成功，望着天闲，大家无奈的笑了。 “行动吧，时间不多了。”凌站了起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了，成功了最好，失败的话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就这样吧。” 天闲一阵冷汗。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忙碌起来。 天闲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在大家紧张准备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打开了迷雾小镇的门户。 进入迷雾小镇，天闲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最近这段日子的经历让人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现实和虚幻都变得模糊了。 拨开浓雾，天闲走过几条笔直的街道，忽略了街上食灵者们的指指点点，直接来到了渡婆的小屋前。 在给小花圃浇水的渡婆似乎是迷雾小镇永远定格的景象，这次也不例外。 “啊呀……小家伙儿，你活着回来了。”渡婆这次显得有些惊喜，竟然主动放下水壶走了过来。 “渡婆婆，您这是高兴的吧？我看您怎么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天闲咧嘴笑起来。 渡婆上下打量天闲，眼中闪动光彩，“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成长的年轻人真是好像闪着光的宝石，光彩照人。” 天闲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渡婆婆，我这次来是想问几个问题，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回答我。” 渡婆看起来很高兴，拉了条小板凳给天闲，自己坐在了椅子上，“问题吗，嘿嘿……先让老太婆我猜一猜，你已经见过诸神时代的那个东西了，这次的问题和古神有关吧？” 天闲有些惊讶，“渡婆婆怎么知道？” 渡婆发出一阵笑声，“小鬼头，我虽然不能离开这，但人类大陆上的事情我清楚的很，这段日子古神守卫出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就差别人在我耳边嚷嚷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么说，渡婆婆是知道那个东西的真实身份的？” 渡婆感叹一声，“当然，我当然知道，当初我们甚至还计划过打开他们的封印，可惜最终放弃了计划，没想到当初我们以为不可能的事，短短两千多年就变成了现实，时间真是无情……” 既然渡婆知道全部的情况，天闲也省了解释的过程，直接问：“渡婆婆，见到那个东西我才忽然想到，当初那么多古神，灭世之战后有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还有很多陨落在了这片土地上，那么……” 舔舔嘴唇，天闲感到自己的声音忽然变得艰涩，“他们……或者说他们的尸骸在哪？” 渡婆意味深长的笑了，“年轻人，你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这比我预想的要快的多。” 渡婆的称赞丝毫不能缓解天闲心中的沉重，握紧双手，天闲沉声说：“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光是骸骨就有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今后到底要怎么办……我甚至怀疑，可能一夜之间，这片人类大陆就可能被苏醒的某个古神的骸骨彻底摧毁。” “想知道他们在哪吗？年轻人，这可不是一个能轻易知道答案的问题。”渡婆眯起双眼，那双浑浊的老眼中似乎藏着无限的秘密，“人类在破碎时代后一直在发掘古代的遗迹，找到了文书，找到了器具，找到了雕像和图画，找到了威力强大的武器，可唯独没有找到神灵的遗骸，这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或许没有人知道。” “渡婆婆您知道？”天闲目光灼灼的望着渡婆，渡婆的言外之意似乎就是在说她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当然知道！” 天闲猛的站起来，“请告诉我！” 渡婆低声笑了，笑的听不出是嘲弄着天闲还是发自内心的快意。 “年轻人，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能告诉你。”渡婆摇摇头。 天闲愕然，“我还没有准备好？准备什么？” 渡婆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花圃上，“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你已经走的太快了，就像一个还不怎么会走的孩子，却已经在跑了，这样很容易摔倒。” 天闲皱眉，“就算摔倒了，我也会立刻爬起来，我从不会在地上趴很久。” “如果不是因为你总能爬起来，你也不会站在这了。”渡婆抬了抬眼皮，“年轻人，我给予你的帮助并非是无偿的，自然有我的道理，所以也不会毫无选择的帮你，现在你的这个问题我还不会回答，但你不必着急，很快我就会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资格知道答案。” 天闲凝眉思索一阵，还是走回去坐好，“渡婆婆，我不知道您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但起码我没有感觉到恶意，如果您不回答，我也不强求，但关于这件事你真的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给我吗？” 渡婆闻言哈哈大笑，“小鬼头！你又在骗老太婆的话了，当真是个十足的坏小子！” 天闲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眼前一片迷茫，自然希望有长者指路。” 渡婆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杯茶来，笑着喝了一口，思考了一会回答：“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你之前看过灭世之战的情景，如果你有心的话，应该见过那个东西的身体。” 天闲点头，“我记得，那个东西的尸体就横在山脉上，从山头一直……” 说着，天闲猛的一愣，“那……那个尸体，怎么会有他的尸体，他们明明……” “他们是世界之初的伟大古神，天空的轨迹就是他们的航标，没有什么比他们更了解天空，世界之初的天空被他们扩展，可以说天空之所以如此辽阔，是他们辛勤开拓的结果。” 简单几句话，却让天闲发热，开拓天空的伟大古神，想一想就让人心驰神往。 “他们是唯一的，灭世之战的残骸并不是他们的躯体，只是他们力量的化身，那些化身一旦死去，很快就会消失。” 天闲眉毛一动，“化身？那灭世之战的时候，其他神灵是不是也使用了化身？” 渡婆只是笑，并不回答。 天闲思考起来，如果化身在死后很快就会消失，那么诸神使用化身战斗，那么很多尸骸根本就不会存在。 但问题是不可能所有的古神都使用化身，必然有古神在灭世之战中陨落在这个世界中，他们的骸骨很可能还埋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渡婆是让自己先不必担心会有古神的骸骨苏醒过来的问题吗？ 天闲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渡婆很可能是在让自己先安心度过目前的难关，其余的事不必担心。 “渡婆婆，关于破碎时代的事，您能对我讲讲吗？我很想知道诸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有七情六欲，需要吃饭睡觉，是不是也会争名夺利，互相争斗。” 说着，天闲也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衣衫中拿出一个狭长的盒子来，“迷雾小镇到处都是虚灵，大陆上的东西不好带进来，这个我稍微做了点手脚，可以放心吃。” 渡婆瞄了那个小盒子一眼，忽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笑的皱纹都化开了，简直年轻了几十岁。 “吃的？”渡婆拿过小盒子闻了闻，“烤好的点心？” 天闲嘿嘿笑了笑。 渡婆拆开了盒子，看到几块热烘烘的点心摆在里面，旁边还放着一小瓶不明的深色液体。 “是凉茶，沙漠特产。”天闲介绍。 “小鬼头，你是想收买老太婆吗？”渡婆一脸原来如此的看着天闲。 天闲搓搓手，“您这么想也没办法，但我从没看见您这有吃的，所以这次……” 渡婆拿起一块点心，但没有吃，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来。 天闲连忙说：“是四姑娘……就是那个黑头发喜欢穿红衣的女孩亲手做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嗯……那个小姑娘。”渡婆显然知道四姑娘，“是个用毒的高手。” 天闲顿时哑然。 “但这点心显然是没毒的。”渡婆把点心放进口中，也不见咀嚼，就那么囫囵的吞了下去。 “好久没吃过东西了……”渡婆看了看盒子里的点心和凉茶，口气颇为凄凉，“自从他们都离开后，我就再没有吃过东西。” 天闲知道渡婆说的是她曾经的同伴，和她一起经历了灭世之战，共同建立迷雾小镇的同伴们。 他们都已经长眠，现在只剩下渡婆孤零零一个。 每次想到这些，天闲不由觉得渡婆有些可怜。 “已经忘记怎么吃东西了……”渡婆苦笑，“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拿回去吧，放在我这只是增加烦恼。” 天闲想了想，“渡婆婆，您还是留着吧，这个可以保鲜很久的，就算忘记怎么吃了，可是吃东西这种事是人的天性，不用学的，您说不能去大陆，那就尝尝点心，这也算是大陆的一种味道。” 渡婆一笑，“小滑头，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让您见笑了。” 拿起一块点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轻轻的咀嚼，渡婆脸上渐渐露出怀念之色，“很好吃……之前，姐姐也会做些点心，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渡婆婆您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带来些。” 渡婆摇摇头，“不用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越是怀念过去，就越临近死亡，现在我还不能死，这一次就够了。” 天闲不由心中一叹。 “不过，这点心保存的真是让我意外。” 天闲怔了怔，反应过来，“的确可以保存一段时间，之前支配者的记忆里……” 渡婆打断天闲，“迷雾小镇独立在现实和虚幻之间，除了在这里留下过痕迹的东西，新物品要想进入迷雾小镇需要很繁琐的保护手段，你的点心和那些手段都不同。” 迷雾小镇的一个很大作用就是给食灵者们进行物品交易，天闲知道这个，可天闲从来没有真正在这里买卖过什么，至于应该怎么保存物品压根儿不知道。 不过根据敏锐的能量洞察力和对虚灵的理解，天闲却自己想出了怎么解决大陆的物品进入迷雾小镇受到排斥的办法。 如果使用古神铭文的力量，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之外的人使用这种力量。”渡婆轻轻点了点凉茶的小瓶子，一个淡淡铭文在瓶子上浮现而出，又转眼消失。 “你学习的很快，运用的也很纯熟。”渡婆似乎有点感慨，“比起我最初的情况真是好的太多了。” 天闲略微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才易折，绝色难久。”渡婆望了天闲一眼，“年轻人，你很了不起，但人都是平等的，你了不起的另一面是巨大的弱点，很快我之前所说的麻烦就会找上你，如果你能度过这次难关，老太婆会对你说很多事，如果你不能……你会死。” 天闲心中一凛，“麻烦……您之前说的麻烦难道不是古神骸骨的事吗？” 渡婆一笑，“那种事，并不算什么，而且老太婆我怎么知道你会和那种东西撞上。” 天闲惊愕无比，古神骸骨还不算什么，那到底什么东西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麻烦。 “渡婆婆，您……既然知道，能不能……” “不能。”渡婆一口回绝，“老太婆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况且那是你的事，要自己去解决。” 天闲吞吞口水，“那看在点心的份上……” “嗯，很好吃，替我谢谢那个小姑娘，有时间叫她来这里玩。” 天闲被噎的死死的，四姑娘不是食灵者，来迷雾小镇找死吗？ “年轻人，回去吧，你的麻烦很多，不要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天闲从迷雾小镇回来，心中一片惆怅。 渡婆所说的麻烦让天闲有些焦虑，如果说古神骸骨都算不得麻烦，那真正的麻烦难道是陨星撞击地面吗？ 那种事自己可无能为力…… 思前想后，天闲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这些烦心事，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等到夜晚还要展示一次“神迹”，时间已经不多了。 天闲离开的这段时间，所有人已经行动起来。 寒古塔的塔尖放出了一道光柱直通天空，空气中隐隐开始流动起让人不明所以的气息，香带着所有的精灵秘密的开始在城内绕圈子，在所有巨大的母王藤下进行布置。 在人头攒动，消息乱飞的城市内，雪和古丽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作为火叶国官方接待使者，雪的面无表情让所有不肯离去的使者毫无办法，大家把希望寄托在迷人的古丽身上，结果发现这位管家大人冷起脸来一样生人勿近…… 天闲回到城镇大厅时，龙四正在桌前对着天闲的那份计划制作更详细的布置，眉头紧皱，不时摇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龙四抬头见是天闲，周围也没什么人，索性直接问：“你真的能做到计划中的那样吗？我知道你足够强大，但……那需要非人的力量。” 天闲一笑，“你就把我当成什么非人的怪物吧，有时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我也习惯了。” 龙四怔了怔，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寒冰原上空看到天闲那巨大投影的景象。 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