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竟然是罗艺
“回禀公爷,卑职名叫安晓虎,他们三人分别是陈通、刘黑娃、王子明,卑职四人都是河东郡鹰扬郎将罗艺麾下将官,这两千骑兵是罗艺的亲兵,被公爷杀死的主将和三名都尉都是罗艺的心腹,我们接到的命令说是从京都逃出来的叛贼,杀了会有大功,没想到被罗艺那狗贼欺骗,跑来给公爷送死。”名叫安晓虎的团主一口气将他们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竟然是罗艺……”王君临神色颇为复杂,他当然知道罗艺是何人,这又是历史上一个名人,而且是一个超级牛人,也是一代名将。其父亲罗荣,时任隋朝监门将军。而历史上罗艺生性凶暴狡黠,刚愎固执,不讲仁义。但他武艺超群,勇于攻战,善于统兵练兵。按照原本历史,罗艺会在扬广继位后的没几年,因屡立战功官至虎贲郎将,驻守涿郡。 而且,此人天生反骨,原本历史上他在隋末任虎贲郎将,谋反独霸一郡,成为祸害一方,却不会治理地方的爆戾军阀。后来归唐后,赐其姓李,初封燕公,又屡立战功,后晋封燕郡王,助唐击败刘黑闼,统领天节军,镇守泾州。唐太宗登基后,进封开府仪同三司,位比三公。结果在贞观元年,自我膨胀的不行了,又率军谋反,李世民那可不是杨广能比的,大唐也不是大隋,罗艺刚谋反进据豳州,便被击败,逃往甘肃乌氏,最后为其部下毒杀。 脑海中迅速闪过罗艺的历史生平,王君临心中已经大体有了计将,隐隐知道可能遇上一个厉害的对手了。看来这一次杨素为了杀他,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因为他绝不相信罗艺这样的人会真正的忠于杨素。 …… …… 河东郡城南门之前,二十多名文武官员在这里等候,旁边休息阁楼中河东郡太守林宏才和长史李志武等几名河东郡高官在里面休息,看城门前摆开的仪仗,分明是迎接天子钦差的规格。 没错,他们迎接的人是奉命追杀汉王杨谅的王君临。这些人之所以如此重视王君临,其中固然是因为王君临的钦差身份,但也有王君临凶名赫赫的缘故。 王君临一行人数不少,而且一人两马,携带武器,神情气质明显不似寻常人,行踪肯定瞒不过地方官员,所以早在昨日王君临一行进入河东郡的时候,河东郡府的一些官员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 ……… “如此说来,罗艺是以追捕叛贼汉王杨谅一行的名义,让河东郡太守林宏才和长史李志武同意出兵。还真是好算计啊!如今知情人都已经死了,这样一来,罗艺完全可以将今天的事情推给死去的鹰击郎将和几位都尉。”王君临喃喃自语。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赵宝光这个内奸,这两千骑兵也不可能将他们一行到来的时间和行走路线掐算地如此之准,要知道如果是要狙杀自己,这些军队断不敢在这里埋伏太久。除非河东郡太守和长史才是幕后黑手。但据他所知,太守林宏才是元氏的女婿,这个时候正是提心吊胆的时候,绝不敢有这种心思,更何况元氏和杨素关系向来不好。而长史李志武却是出自陇西李氏,以他如今与李氏之间的复杂关系,也绝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年初的时候陇西李氏刚和杨素所在弘农杨氏发生过剧烈冲突,已经结下死仇。 所以,算来算去,就是杨素直接给罗艺下了指示,后者玩了手段,欺骗了太守林宏才和行军长史李志武。 更可怕的是,王君临身边看似只有五百多人,但实际上随着他北上追杀杨谅,鬼眼和外侯官撒出去打探汉王踪迹的探子不知多少,难道这些探子就没有发现这里藏着的两千骑兵? 无数的疑问涌上了王君临的心头,内外侯官他还没有顾得上清理,里面藏着杨素、高颍、独孤家、元氏等各个势力的暗子,这早就在王君临的预料之中。因为即使他才来大隋两年多,在之前也让沈光想办法在内外侯官中安插或者买通了几个暗子。但鬼眼是他让沈光一手建立,难道其中也有杨素或者高颍的内奸……一想到某种可能,便让王君临感到浑身寒冷。 今天这个局与前面几次杨素和高颍设下局杀他不同,之前几次自己之所以能够轻松对付,便是因为早早有所察觉,有鬼眼的情报反馈,而今天这个局中的敌人不但是杨素,而且他身边也有人很可能参与………但那怎么可能? 王君临有些阴沉地想着,最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将最后这种让人很伤心的可能性坚决的否定了。 不等王君临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沈光也反应过来,一脸恐慌的再次单膝跪下,说道:“卑职失职,未能提前发现这两千骑兵,请公爷重罚卑职。” 王君临这次没有让他起来,而是淡淡的说道:“说吧!为何距离我们如之近埋着这样一支强兵…………你怎么解释?” 沈光说道:“公爷!这两天先后发现近百起汉王杨谅的踪迹,因为都不能确定,所以卑职都派探子一一进一步打探确认,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这些出现踪迹的地方都在距离此地百里之外,而且近百起踪迹出现,也将卑职这次带来的所有探子全部派了出去,所以才让我们附近百里之内成了空白,让这些人钻了空子。现在看来,这近百起所谓汉王的踪迹或许就是为了将我们的人引开,以配合今日对大人的刺杀。” 王君临皱眉想了一下,挥手让沈光起来,说道:“以后若非是遇上变天的大事,我们附近都要留下一部分探子,否则我们岂不是变成了瞎子。” 王君临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极为严肃,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再加上与沈光之间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对沈光已经很少这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