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抵达
听见我这么肯定的话,郑老头也有些纳闷,问我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这还用推测?”七宝瞥了他一眼,没等我回答,就先一步给出了答案:“郑老三跟老村长在这群人中间,肯定是地位最高的,因为他们一开始吃的小人最多,得到的力量最大,所以” 说到这里,七宝便打住了,没再继续给郑老头解释,转而去观察那两只黄鼠狼。 “你们要去哪儿?”常龙象问。 那只愿意搭理我们的黄耗子,抬起爪子来,指了指我们来时的路。 “你们要下山?”七宝问。 那只黄鼠狼点点头,眼神也显得有些急切了,不住的往灌木丛那头看着。 “帽儿村就在灌木丛那个方向吧?”我问郑老头。 郑老头嗯了一声,说是,沿着灌木丛的方向走,速度快一点的话,晚上八点左右就能到。 “吱吱!” 这时,爩鼠猛地一叫,举起右爪,冲那两只黄鼠狼挥了挥,像是在告别。 那两只黄鼠狼也有了这种动作,纷纷举起爪子来,冲爩鼠挥了挥,随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哪怕是与我们擦肩而过,也没有多看我们一眼。 等黄鼠狼从我们视线中消失,郑老头这才问我,是要继续赶路还是? “走吧。”我叹道:“黄鼠狼不比普通的畜生,它们心眼比较小,容易记仇,要是得罪了它们,十有**都会不得好死。” 话音一落,我脸上的表情更无奈了。 “你们村子的那些牲口不光得罪了黄鼠狼,还硬生生的把它们撵走了,这本事确实够大的” 郑老头一边领着路,一边问我:“如果遇见我们村子的人,你觉得咱们胜算有多大?” “那得看咱们遇见几个”我耸了耸肩:“两三个,我们勉强能控制住局面,超过这个数目,咱们的风险就会成倍增加。” 闻言,郑老头没再追问,默不作声的领着路,带我们继续往帽儿村进发。 也许大家都感觉到压力了,在之后赶山路的过程中,谁也没心情聊天,都是一言不发的走着,除开时不时的‘交’流外,没有一个人说闲话。 直到五点多,陈秋雁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这才找地方休息,顺带着把晚饭给吃了。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我啃着压缩饼干,一本正经的跟他们说着计划:“咱们几个人不能分散,只要分开走了,下场一定是死。” “对。”常龙象点头,满脸的赞同:“敌人的数量咱们还‘摸’不清,贸然分头行动,基本上就等同于找死。” 七宝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完全没有以往那种轻轻松松的样子。 “老沈,这事有点麻烦啊。”七宝皱着眉说:“我跟胖子都擅长近身搏斗,要不然就是拿枪子说话,对付这些牲口貌似只有棺材钉能起作用吧?” “你别把他们当活人看,你记住,他们都是冤孽,只要是冤孽,就没有五福棺材钉伤不了的”我笑道:“但我不建议你们拿棺材钉跟他们玩命,这帮牲口的反应速度不是咱们能想象的,而且他们的力气也不比胖子差。” 七宝嗯了一声,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了。 “别等他们动手,要抢先动手才有胜算。”我低声说道:“咱们的优势不在于后手,而是在于控制。” 话音一落,我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陶罐,揭开盖子后,便跟他们说:“这是老爷子帮咱们炼的秽,‘摸’在脉‘门’跟太阳‘穴’上,就能把自身的阳气压下去。” “有啥用?”七宝问我,往罐子里看了一眼,啧啧有声的说:“这看着不就是香灰吗?” “狗屁香灰”我无奈的解释道:“阳气被压下去,冤孽就不容易感知到你们,除非是被它们亲眼看见,明白了吗?” 说着,我把陶罐放在地上,示意让他们自己擦,不用给我省。 七宝是第一个掏出“秽”往身上擦的人,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香灰,但擦在身上,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咋跟胶水一样啊??”七宝紧皱着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灰‘色’印记,问我:“这玩意儿能洗掉吗?” “自己会消失的,用不着洗。”我解释道。 等他们都擦完秽了,我这才将陶罐收起,又拿出另外一个小罐子,轻轻摇晃了两下。 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说真的,我终于体会到了老爷子第一次喂我吃虫的爽快感。 “来吧各位,尝尝西瓜虫是啥味儿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满是热切,如同一个老厨子在招呼客人吃饭那般,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张嘴把东西给吃下去。 一看我把西瓜虫拿出来了,陈秋雁下意识的就干呕了起来,连连罢手,直说自己不吃,自己也不想见鬼。 “陈姐,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有些事不能不做啊”七宝苦着脸,从罐子里抓出一只西瓜虫,狠着心丢进了自己嘴里,嘟嘟嚷嚷的说:“要是平常也就算了,这次的事不简单,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常龙象点点头,也抓出一只西瓜虫吃了,动作非常的干脆,比七宝都要爽快得多。 “吃这虫子就能见鬼?”郑老头试探着问了句。 “能。”我回答道。 一听我给出的答案,郑老头也没再多想,抓出一只西瓜虫就往嘴里扔,看得我都愣了。 “您不怕啊?”我一脸诧异的问。 “怕啥子嘛!”郑老头笑道:“虫子又不是毒‘药’,吃了就当补身子呗!” 见此情景,陈秋雁也无奈了,只觉得没人愿意跟她站在一边,非常绝望的看着我:“真要吃啊?” 我没跟她开玩笑,点点头,主动帮她捉了一只虫子出来。 “张嘴。”我说道,表情严肃得就如医生。 陈秋雁不再多说,紧闭着眼睛,把嘴张开了。 在那瞬间,我猛地一伸手,直接将西瓜虫丢进了她嘴里。 陈秋雁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吐,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脸‘色’煞白,只是不停的干呕着。 “这绳子‘交’给你了。”我将黑绳递给七宝,低声嘱咐道:“打起来别硬拼,找机会控制住对方,这才是王道,甭管敌人有多少,先撂倒一个是一个。” 七宝笑了两声,接过黑绳,直接绕在了手腕上。 “放心,这点我比你清楚。” 我拍了拍他肩膀,没再多说。 其实这次的风险不比旺山村的事小,甚至还犹有过之,起码旺山村的那些敌人都是普通人,而不是这种变成了冤孽的“活人”。 “郑老爷,带路吧。” 当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如果没有手电作为照明物,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开了灯,容易暴‘露’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招来敌人。 不开灯,我们又没办法赶路,毕竟谁都不是夜视眼 最后还是七宝聪明,在灯罩上盖了一层黑布,尽可能的把亮度压到了最低。 再加上郑老头打手电照明的时候,都是一个劲的往脚下照,都没敢抬起来,所以我们暴‘露’自己的可能‘性’又低了几分。 心惊胆战的走了一路,在夜里九点多的时候,我们才赶到距离帽儿村四百米开外的地方。 “进去?”七宝问我。 我没说话,低下头看了爩鼠一眼,见它一个劲的往右边瞟着,我心里顿时就有了答案。 “别进去,咱们抓单。”我说:“先干掉落单的再说。” “又要杀人啊?”郑老头有些紧张了。 “这不是杀人,这应该叫做” 我想了想,很中肯的给了他一个比喻。 “发扬雷锋‘精’神,我辈义不容辞。”